秦茹雪面上招待一番,私下里急得不行。

婚约之事已经解决,可是苏晚棠消失了她心里总觉得不安。

苏晚棠断然不会主动逃婚,这番说辞怕是林萋萋为了给自己脱罪。

想着苏晚棠之前反复叮嘱,要相信她,才勉强稳住心神。

让她什么都不做,却不行。

先拖延住这些狼子野心。

正想着,听到。

“父亲,如今女儿已经以苏家女身份嫁给二皇子,那嫁妆一时....”

林萋萋脸色雪白,明艳的胭脂也压不住。

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有些战战兢兢。

林诚威垂眸思虑,“此事....”

秦茹雪拉住他的袖子,“林郎,妾身想起件事情,苏晚棠逃婚在外,到底是不好,不如我们寻人回来,该罚罚,该审审,陛下已经因为此事牵连老爷了,若是林府再行事,便要小心翼翼了!”

林诚威话头被拉回去,妥帖的拍了拍秦茹雪的手,“还是你想的周到!”

对林萋萋说道,“嫁妆之事再说,先将苏晚棠找回来,若是她肯放弃苏家女身份,才一切顺理成章!”

苏家产业之大,谁不想掺和一脚。

林萋萋差点搅碎了帕子。

洞房之夜,岑沐止掀开盖头后便变了脸色,质问为何是她。

她只能说是苏晚棠逃婚,她担忧林家被牵连,才顶替上了花轿,随后她拿出苏家族谱,与嫁妆产业清单,周旋一番,才得到岑沐止平息怒火。

只是没想到,她本想用身上的伤痕博取同情,却激化了殿下情绪被丈夫怀疑,明明本该是甜蜜的新婚之夜,竟然成了她一个人的地狱牢笼。

回门之日,岑沐止都不肯随她回来。

都怪苏晚棠。

只有她死了,才能消除她心中之恨。

“既如此,那再等等吧!”

林萋萋转头又问,“母亲,可能将云翠给我,府中森严,总想着有些从小长大的陪着,心中才安稳!”

府中下人早已经换了一批,林萋萋替嫁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敢带。

她替嫁一事暴露,知情丫鬟都被林诚威处置了。

秦茹雪端着贤惠的模样说道,“怕是不行!”

“云翠已经不是奴籍,之前看她无家可归,我便留了她几日,昨日云夫人来,见她憨厚,便收为义女,带回宋府了!”

林萋萋再次捏紧了帕子,“真是不巧啊!”差点咬碎了牙。

秦茹雪应付着,心中冷笑。

大婚当晚,云翠来见她,说是苏晚棠让她去宋府避开风头,她便请了云夫人过来。

云苁芸只有一子,子大难产,大夫断言以后怕是无法有孕。

之前便起了心思,想要收养个女儿,只是没有遇见合适的。

同云翠接触过更是喜欢,便直接将云翠带了回去。

同行的那还有那三个小的。

林萋萋回门一日,什么都没办上,心中忐忑回到了二皇子府。

大门一关,鞭子便陡然袭来,“啊!”

....

“驾!”

雪路难行,苏晚棠看着地形,让黑甲卫将之前在农户家买的木板取出来。

一路坎坷,环境恶劣。

但户户有余粮,家家有备药。

与前世的饿殍遍野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苏晚棠心中欣慰。

对岑淮兮那个恋爱脑的不满也少了点。

她知道,若是叫别人来做,绝对没有岑淮兮更好。

前路难行,大雪将道路全部覆盖,最深的地方摸过了马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