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慌乱地摇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惊疑不定时,苏晚棠已经离开了祠堂。
林萋萋喃喃自语,害怕地搂住自己。
“不会的,本小姐可是尚书府嫡小姐,一定,一定会嫁给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门外,秦茹雪等着。
两人走远些,秦茹雪才开口,犹豫,“姑娘不该告诉她的。”
苏晚棠停下脚步,直视秦茹雪,“夫人是觉得我会坏了辰烨弟弟的好事?”
秦茹雪摇头,“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苏晚棠则笑笑,“夫人该有这样的想法,母亲之爱,人之常情!”
秦茹雪有些惭愧,“抱歉....”
苏晚棠当然不会介意,若是介意,她也不会将他们母子二人接来。
“夫人无非是怕打草惊蛇,对于聪明人来说,我如此行径,当然不妥,可对方是林萋萋,她如今正被我架在火上烤。”
“一夜之间,母亲被罚清修,父亲严厉,兄长不在,唯一的依靠祖母,也看起来不堪一击!”
“昔日最看不起的奴仆,一下子翻身,家里还有您这么一位看起来不好对付的敌人,以及更得父亲喜欢,随时有可能取代她兄长地位的幼弟。”
苏晚棠语气里都带着开心,“她林萋萋,现在怕急了!”
有些顽皮,有些调侃,还有些恶劣。
看的秦茹雪打心底里发寒。
“狗急了会跳墙,蠢人灵机一动,我很期待林萋萋会做出什么惊天壮举!”
苏晚棠慢悠悠的回了院子。
只留下秦茹雪一个人在原地。
冬日的阳光还算好,可她仍旧感到刺骨的冷。
是担忧,也是震慑。
秦茹雪在衡量,也在庆幸,自己不是苏晚棠的敌人。
秦茹雪初来乍到与京中之人没有交集,但是她很聪明,只用了两日时间处理府中上下,从林诚威那里详细地了解了一番。
哄着林诚威以他们夫妇二人的名义写了更贴,宴请好友同僚家眷。
于此同时,苏晚棠带着云翠在林府花园中闲逛,两人折了一篮红梅。
“晚棠姐姐,那位贵人真的会喜欢红梅吗?”
苏晚棠捂住她的小嘴,四下张望,“嘘,小点声!”
她面上红润,有些羞涩,“我花了好多钱打听到的,若是能攀上那位....淮南王又如何,从今往后,我便是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云翠窃喜,“晚棠姐姐,那我们快点回去用红梅花瓣好好泡泡吧....”
“一身冷冽清香,加上您重金采购的彩裙,明日定然会惊艳四方的!”
两人轻声细语离开,假山后林萋萋愤恨地踩断折在地上的枯枝。
“该死的小贱人....”
跪了一日,滴水未尽,林萋萋身子发软,撑着假山才能勉强站立。
她眸光一转,露出得意之笑,“苏晚棠,你以为你很聪明,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明日,本小姐便让你尝尝为别人做嫁衣的滋味!”
“哼....”
林萋萋悄然离去,畅春园的灯,比平日熄得晚了些。
次日清晨,一声惊呼震醒了兰亭苑的所有人。
云翠哭丧着脸,“晚棠姐姐,你的....你的衣裳.....”
她捧着一块被人剪碎的破布进来,急得不行。
碎布依稀还能看出原本华丽的模样,那是她花了三十两买来的成衣。
华丽,最新的款式。
苏晚棠则比较淡定,随手捡起两块拿在手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