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兮不满,眉眼戾气横生,满堂嗫嚅不敢吱声。

“本王母妃就生了本王一人,可不曾有什么妹妹!严敏混淆皇室血脉,罪名坐实,严夫人可能承担?”

严夫人脸色苍白,哪敢接话。

“严夫人为了给令爱洗脱罪名,称严敏小姐还小?她今年多大了,二十有了吧?”

言语嘲讽,严夫人头垂得更低。

“大燕五岁孩童都倒背如流的大燕刑法,严小姐不知?严夫人不知?还是说,严家知法犯法?”

严夫人浑身颤抖。

“当众空口白牙,看来丞相管辖下的刑部,也不过如此,是以本王看,严丞相年纪大了,精力有些不足....”

欲言又止,连敲带打,严夫人差点魂飞魄散。

岑淮兮几句话下来,严家母女皆是脸色苍白。

严夫人连连摇头,慌乱急切地求饶道歉,“是臣妇教女不严,还望王爷恕罪。”

“你们要告罪的人,不是本王!”

能坐稳丞相夫人的位置,自然不是傻子。

赶紧拉着严敏向苏晚棠道歉,“苏小姐,是严敏做错了事情,小女之过,作为母亲,我代替她替您道歉,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带着赔礼去林府亲自道歉。”

生怕自己女儿胡说什么,严夫人愣是捂着严敏的嘴没敢撒手。

苏晚棠只觉得嘲讽,“不敢当,赔礼就算了,严夫人以后还是看住严小姐,胡乱咬人,可不是什么好教养。”

“年岁也不小了,如此行事,难免亲事不顺!”

“未来谁家娶了严小姐,怕是都要随时担心,会不会惹下什么事端,连累九族!”

此话,不可谓不恶毒。

只怕过了今日,再无好的世家去严府提亲。

严敏怒火差点从眼睛里冒出来。

严母赶紧拉着她向长公主告罪,灰溜溜地离开。

苏晚棠冷笑,死严敏。

敢得罪她,辱莫她母亲,活该丢人。

几番波折,众人也没了热闹的心思,纷纷告退。

长公主几番挽留,苏晚棠答应日后定会拜访,才放她离开。

苏晚棠孤身站在门口,林家的马车早已经离开。

拦住淮南王府的马车,绿环撩开车帘,“苏小姐,你有事找王爷吗?”

苏晚棠点头。

绿环笑盈盈的跳下马车,抬了车凳给她。

车内。

岑淮兮闭目养神,苏晚棠双手奉上墨玉。

“多谢王爷解围,今日给王爷与长公主添麻烦了!”

气氛很冷。

苏晚棠忐忑开口,“王爷可否....”

“不可能!”

“.....”狗东西!

岑淮兮掀开眼皮,“给了你,就是你的!”

试探,绝对是试探。

苏晚棠心都凉了,被拿捏着把柄,竟然还不信任她,时时刻刻都在试探她。

若她真拿了这块玉佩,不就是说明她觊觎淮南王妃的位置。

岂不是找死!

“臣女刚才推演了一番,西方不稳,有黑气升腾。”

苏晚棠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神棍。

岑淮兮冷眉立起,捏起黑玉,放在掌心把玩。

“哦?可解?”

玉佩被拿走,苏晚棠松了一口气。

“臣女认为避不如破!”

“想到个拙技,不如王爷换个马车,送臣女回京都吧!”

苏晚棠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