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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昭二十五年,十一月。

天子重病,不再管理朝廷,由太子全权处理。

一时间,党羽派间暗流涌动,开始了长达数月的动荡。

暗杀、抄家、贬官,京城人人自危。

气氛也越发紧绷,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一则谣言在有心人的动作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听说贺国舅在满月楼口出狂言,称五皇子才是天子之相,太子就该放权给五皇子。”

“老天爷!他不要命了吗?真是他说的?”

“这还能有假?有人亲耳听到是从贺国舅口中说出的。”

当贺锦宿醉醒来,听到这番谣言,当即白了脸。

“该死,着了盛惟芳的道。”

时间回到前一夜。

因不受五皇子看重,贺锦一直郁郁寡欢,时常对月饮酒。

他如往常一般喝了两口,就见下人禀告:“国舅爷,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贺锦心中本就烦闷,就要招手离去,却在看到下人拿出的一方手帕顿住。

那是他的手帕。

除了盛惟芳,还能是谁?

他紧紧攥着手帕,眸光闪烁,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却不想,就这样掉入了深渊。

第28章

贺锦下狱,此事也成了导火索,引发了一系列咋舌的变故。

很快,此消息传到了天子耳中,当即气出了吐一口血,周遭人惊呼出声:“陛下!”

有消息称,天子重病,估摸着就在这几日了。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入夜。

盛惟芳一身白裙,略施粉黛,一步一莲敲响了萧既明的房门。

“殿下~”

刚从五皇子处回来的萧既明,刚褪下外衣,便听见了这声呼唤。

心头不由一颤。

打开木门,入目之人叫萧既明恍惚一阵。

他好似看到了冰雪消融之日,悲怜草木不易的盛惟芳。

那一日,她亦是一身白裙。

周身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却耀眼夺目到不敢直视。

“殿下,夜深雾重,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三年前,他定会已‘于理不合’婉拒,但三年后,他却是求之不得。

一进室内。

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便相贴过来,萧既明陡然僵住,不可置信地唤她:“惟芳?你这是?”

如玉的指尖抚上他的面孔、脖颈、激起一阵酥麻。

待再要往下。

萧既明猛然拽住盛惟芳的手腕,嗓音极致沙哑:“不可,你我未完婚。”

假正经。

半明半灭的烛光下,盛惟芳一脸媚态,牵着他的手抚上心口:“殿下,你可知我是谁?”

萧既明看的心头一颤。

哑声回应:“你是惟芳。”

“对,我是惟芳,殿下,你可知断腿的滋味有多痛?”

这话宛如冷水,瞬间把萧既明泼醒。

他眼底的欲退下,视线对上盛惟芳的眼,怜惜道:“我知道,你怨我……”

“不,我不怨你了。”

“之前不愿相认,是我心中还有气,但如今,我都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