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想把他掐得更痛:“一场假戏真做而已,你就这么不能谅解我?”

“谅解你。”

谅解,什么是谅解,原谅和理解。不仅要竺乐原谅,还要他理解。竺乐听笑了,“你不懂...算了,你不明白。”

喻想欲言又止,似要等他说去。可竺乐只是撇开脸,静静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把我当x爱玩具也可以。随便你,真的随便你。什么时候玩死我也可以。不论谁给我一间录音室,我都会和他这么说。”

“你”

他听见喻想指节响动,那是握拳过甚。

至今,竺乐都没有对任何人坦白,甚至红鹳这种见多了龌龊小人的,他都没有透露:他是强*犯的小孩。

他认为他再怎么龌龊,也不会比这份原罪更污浊。

所以他其实想过,如果当时他真的上了刘咏德的船,说不定也会平静接受。

忽然肩膀很痛,喻想掐进肩膀,将他拖下了床,趔趄着摔进浴室。Alpha将Beta按着跪在膝边,拿着花洒喷头,也不顾水温,直接迎面淋洗下去。

“唔....唔啊...”

微凉的清水迎面灌下,像盛夏的大雨瓢泼着他。竺乐睁不开双眼,冷水浸透了他的眼珠,又涩又苦。难受得仅次于被亲生母亲泼沸水。

而喻想沉默地俯视赤条条、湿漉漉的他,似乎想把他从头到尾都做一遍清洗。

他读出他眼睛里的鄙夷:你脏得令我发指。一如他们第一次交心单方面交心喻想把他遣进浴室的神情。

那时,竺乐尚不觉得自己哪里肮脏。

他轻轻说:“我发现最近...你的洁癖好像消失了。”

喻想猛地捉住他后发,强迫他仰起脸,“因为你。”

“......”

喻想粉丝经常说的一句话:人们总会反复地因为不同角色爱上喻想。

是的。是这样。而竺乐爱上的那个由喻想演绎的角色,已经杀青了。

陈默再也不会回来。

而他也不再是干净烂漫的林初。

后来他被按在洗手间里,标记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喻想不得不进组定妆。

当日的拍摄似乎远超所有人预期的顺利。

太平山缆车内的实景拍摄,空间有限,只摄影与导演上车。据说王导演下车后满面春风,当场盛赞喻想的演艺才华,甚至放话未来每一部电影都要找喻想合作。

后来竺乐才知道,前几次拍摄王导的不满在于,他看不出谢文东自杀的决心。到了那天,王导说,这个演员看起来是真想按下扳机,爆头去死。

这不重要。

要知道朝暮影视只是一家刚起步不久的小型影企,合作的导演编剧大多是小众精品,影响力不强,迄今为止还没有业内大导背书。如果和王导达成长期合作,等同于给公司贴上“品质保证”的金字招牌。而喻想的个人商业价值也会随王导的国际电影节常客身份水涨船高,未来他的影响力将不再局限国内,什么白鹤奖、金雀奖都是洒洒水,未来他的目标将是戛纳、柏林....

竺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关心。

喻想前往片场后,他和邹崇山又聊了聊。他们坐在丽晶楼下的小酒吧,对着雾蒙蒙的维多利亚港,邹崇山说:“喻想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每年仲夏他都会到洱海旁住段时间。”

竺乐只是睁了睁眼:“真的是在找我吗。”

“明明我早就和他说过,我回不去大理了。”

邹崇山小酌清酒,忽然说:“韩国有个综艺专门说荧幕情侣的,你看过吗?”

“.......没有。”

“很多演员杀青后没法出戏,干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