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起来是:小尔生日快乐。

“小尔。”

好像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小尔,是谁。”

Alpha胸膛起伏,俯卧撑撞碎呼吸的节奏,他似乎没有听见。

竺乐提高音量:“小尔是谁。喻想。是你同学吗?”

十个俯卧撑后喻想停了下来,汗水顺着发尖,滴湿瑜伽垫:“朋友。”

“哦。...哦。”

竺乐笑了笑,他想喻想果然没有那么全能,喻想也不是无所不知嘛。他的手指在身后绕弯,“小尔也明天生日吗。”

“今天。今天晚上。”

喻想呼吸渐渐平缓,长出一口气,“今晚有个家庭聚餐,我帮你点外卖?”

“嗯...”有时是会有像这样的家庭聚餐,而那些时候,竺乐都得一个人留在房子里,“上次不是买了点饺子,我下饺子就好。”

Alpha把眼睛弯起,伸过来揉揉竺乐脑袋,“怎么了,不开心?”

竺乐被他揉得很舒服,“没有不开心。”

“满脸写着不开心。”

嗯。喻想总是把他看得很透。竺乐嘿嘿笑起,“喻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

“好哦。明天我做鲜花饼,等你回来。”

只要知道喻想会回来,每一分一秒的等待都是幸福的。

喻想最好。喻想言而有信。从来不像他爸爸妈妈,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喻想擦拭汗水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嗯?”

“你上次说,你爸爸妈妈来了月海,就了无音讯。”

“对...我也是为了找到他们,才到月海来的。”

“董小贞,和竺立民,对吧。”

竺乐很是讶异他还记得他们名字。点点头,喻想继续道:“我托人帮你查了。竺立民没查到,但符合年龄的董小贞,倒是找到一个。”

竺乐愣住,“啊。真的。”

喻想打开手机,给他看一张白底证件照:“40岁的董小贞。你看看是不是她。”

竺乐眨了眨眼,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他十几年没有见过妈妈了。

记忆里纤瘦的女人苍老了,也变得臃肿,岁月在她脸上毫不留情地刻下痕迹,而他当即失声,只能捧住喻想的手机:“妈妈。...妈妈。”

是的,这就是他的阿妈。

他抬起脸,泪如雨下,“喻想...喻想.....这是我阿妈。”

喻想笑了:“看得出来。”

“喻想,这是我阿妈!”

“我知道。”

他都快看不清喻想的笑容了。竺乐连忙抹掉眼泪,可是眼泪越抹越多,“喻想...喻想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找到她的...”

喻想捉住他发抖的手,用毛巾为他拭去脏兮兮的眼泪鼻涕,那么轻,是那么轻,“邹崇山,你还记得吗。我经纪人。有点黑道的门路。只要在社会上有活动,他都能查到。”

反正都是喻想的功劳。

竺乐一扑,把他紧紧抱住:“谢谢你...谢谢。”

在那个袒露的、潮湿的、带汗的胸口上磨蹭自己的泪水:“喻想...谢谢你...只有你会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他甚至都忘了,喻想洁癖很严重。

喻想手足无措地定着,半晌道:“举手之劳。而已。”

竺乐抬起脸,笑得很傻:“只有你对我这么好!”

喻想则笑得多是无奈,“好了,没那么夸张。”

“有!”竺乐提声抗议,想想,他也要给喻想报答,他说喻想,“你对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