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

一侧是山下港岛璀璨灯火通明,一侧是山林阴湿的墨绿。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太平山野区,竺乐吓得抱紧塔塔,“别告诉我你走火入魔了。”

喻想定定看着他,忽地嗤声笑开:“被吓成这样,看来特训效果不错。”

“你!”

荒郊野岭,三更半夜,喻想居然把他当小白鼠测试演技。

竺乐一肚子气竟不知该往何处发。如果评选吉尼斯讨厌喻想世界纪录,他肯定能拿冠军。

而万恶的Alpha漫不经心地卷起皮鞭,转身就走:“如果你想被蚊子咬成个包,可以在这儿继续待着。”

“......唔!”其实竺乐已经被咬好几口了。

港岛湿气重,又是初暑夜,身上黏黏的,痒痒的,可惜想洗澡,只能跟在喻想屁股后面。

但他认为这个Alpha也不可能多体面,那身西服大门一样敞开,胸膛到小腹白花花地袒露着,低腰裤沿露出人鱼线,“我有没有被咬成包不重要,反正你肯定已经被咬成包了。”

“我身上抹了驱蚊,你呢。”

“啊。”竺乐没有驱蚊液,“哦。”

喻想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将他揽在臂弯里,“不介意分你一点。”

“......”

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途中喻想掏手机催剧组派车来接,借着手机屏幕光,竺乐偷偷观察他。

这套谢文东的妆造还挺特别,给喻想做了个颇有年代感的侧分背头,还配了副无框眼镜,乍一看像个文质彬彬的高知分子,然而搭配身上这套西服,商人的做派即刻立体起来。

不知怎地,视线落到他暴露的领口,竺乐忽然想起在阿布扎比,他被强迫把他的喉结含在嘴里,断断续续地忝。

“在看什么。”

竺乐一愣,这家伙眼睛从头到尾没挪一下也能发现他偷看:“在看...你微信头像长什么样。”

喻想用拇指碾过他的耳垂,“好看吗。”

竺乐连忙瞥一眼,“不就是朵云吗。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呢。一个长蘑菇的木吉他?”

“?”竺乐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喻想睫毛低垂掩住眼底,将手机熄屏,连神情也彻底淹进夜色。

Beta扒住他放在耳后的手腕:“我们都没加微信。你怎么知道我头像是长蘑菇的吉他?还有别碰我耳朵。”

喻想应了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挑着他耳廓把玩:“喻念把你微信推给我过。”

“...哦。”

那你都不加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加我了。

“还有别碰我耳朵。”

*

港岛弹丸之地,剧组下榻在市中心的丽晶,车程也不过半小时。邹崇山亲自来接,但全程不问任何字句,仿佛竺乐在这与他毫无关系,他也并不在意,只贴心地递上两瓶生力冰啤。

或许他也知道山林湿热,两人都渴得喉哑。或许他只是想用一些小酒,制造一些微醺。

竺乐喝了两口,余光看到喻想灌下了整瓶。

他不知喻想酒量如何。反正一进房间,Alpha就掐着腰把他抵在玄关边。呼吸烫得像进入易感期。

像要吻他。竺乐慌忙撇开脸,把吉他挡在彼此之间。

喻想似乎真的醉了,鼻息酒气氤氲:“邹崇山让你来的?”

竺乐咬住唇,“......嗯。”

“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值得你跑这么一趟。”

“......嗯嗯嗯。”

“说话。”

可能竺乐也醉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