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谁啊!”
“为此你借了一笔贷款,但很快打了水漂...你至今没有告诉妻子,你用她的身份证以贷养贷。她在毫不知情的时候,为你背上了巨额债务。”
“你......你...!”林皓连忙按住手机,妻子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冲进卫生间,压低声音,“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继续揭下他的脸皮:“一次酒局,你认识了柔风唱片的刘咏德。”
“你发现他是个脑子栓在裤腰上的蠢货,而你很了解怎么找到学校里那些...想出名又没经济能力的大学生。于是...”
林皓破口大骂:“闭嘴!!”
不知你是否发现,雄性生物在彻底急眼又无法反驳的时候,只能用音量盖过对方,往往是重复一句带生*器的脏话。
而对面那人不疾不徐:“于是你以提供免费录音机会为借口,将学弟学妹吸引到你的工作室,并促成他们和刘咏德见面。”
“你完全知道,只要后辈们登上刘咏德的游艇,就会被胁迫和他发生关系。”
而一旦他们拒绝,就会被要挟这辈子别想在音乐圈混下去。
林皓会专门挑选那些来自偏远县城的孩子们,愚蠢又清澈,不知道搞音乐这么贵,不知道混社会这么苦,不知道刘咏德承诺的帮他们出唱片不过是用完就甩的借口。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轻咔声,男人的嗓音像浸了威士忌的天鹅绒,“毛子轩。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毛、毛子轩......”
林皓猛地怔神,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清晰起来,毛子轩浑身湿透闯进录音室,眼尾淤青泛紫,“林哥,我真的做不到...”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好像是笑着递了杯加冰的伏特加,说年轻人要学会抓住机会。
“你在听吗?” 对方轻笑。
一股闷气从肺腑上涌,林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胃里的白酒烧穿食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喉结剧烈滚动,而倒影的背后,虚掩的门缝里露出妻子苍白的脸:“老公,你在和谁打电话......”
他连忙砰一声盖上门。反锁。
男人道:“这些龌龊事,你应该不想让你孩子的母亲知道吧......”
“别、别!”
“往窗外看。”
林皓探到窗外,街对面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深夜也带着墨镜。他不寒而栗:“你们一伙的?你们到底想干嘛?!我报警了!”
男人被他逗笑:“你敢吗。”
“.........”
报警只会揭穿他所有罪行。
“你要什么?”林皓听见自己破音的颤抖。
“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他听见男人弹去烟灰,动作优雅,“交到他手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
“..........”
“三分钟。过期不候。”
电话挂断。林皓倒吸一口凉气。
两分四十八秒,林皓攥着乐谱冲到楼下。
邹崇山瞥他一眼,收走那本起皱的乐谱,装入档案袋。
见他没有别的要挟,林皓顿时如释重负:“哈!竺乐找来的是吧!我就知道!不干不净的家伙,也就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哈,算他能耐,还攀上黑道了...”
邹崇山将档案袋夹在腋下:“小子。等着上法庭吧。”
“哈?!”林皓一愣,捧腹大笑,“我没听错吧,黑的要把白的告上法庭?!”
邹崇山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