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想应了声“稍等”,摸出他随身携带的消毒凝胶,仔仔细细清理手指与手心。竺乐一把夺走他手里的凝胶,有一点点想打感情牌。

“那个、喻想,我真的很缺这笔钱。”

喻想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气势却像居高临下:“你缺钱,和我有关系吗。”

“我...”好吧,感情牌失败。

谁让竺乐演技一直很差,他演不下去也得勉强演就会变成这样。声音已经颤抖,“其实我还有别的视频。不止那一条,你不给钱我就发在网上,这次就不是不露脸的了。”

喻想淡淡:“你以为动动手指发个帖,我就会身败名裂吗。”

“……我会一直发帖。发很多很多贴。每个平台都发帖。”

“你知道炒火一个黑料,要给平台多少流量费吗。”

“我说我有喻想的床片,所有人都会来看。”

“喻想的床片。那又怎样。”

“什么那又怎样。你不怕吗。”

“大不了告诉公众,四年前我被某人下药,强行进入易感期。”喻想顿了顿,抬眼冷冰冰看向他,“你觉得舆论会倒向谁。”

竺乐哑然,“...”

而喻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红灯闪烁的录音笔,“凭你刚刚那些话,我可以把你告得下辈子都翻不了身。”

“.......啊。别。”

喻想眯起眼,继续加码:“我也可以让整个娱乐圈....没人敢发行你的歌。”

竺乐怔住:“不要...”

他在乎他的歌,在乎得要死。大脑忽地一片空白,伸手要夺那只录音笔:“不要录了...”

喻想轻轻抽身,他便扑了空。声音发抖也只能强装镇定,踉踉跄跄坐到alpha膝边,“喻想...我不发视频了,你也不要发录音。”

喻想平静俯视他:“求我?”

“求你。喻想。”

“只有我能帮你?”

竺乐真的快哭了:“只有你能帮我。”

“之前是谁说,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

“是我......”竺乐被彻底逼急。急得坐不是站不是,忽然想起喻念说过什么,真的豁出去了,在Alpha膝边摇晃大腿,“喻想。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喻想单手支脸,他看起来享受极了,却说:“谁说和我没关系?”

“是我......”

“错了吗。”

“......错了。”

“该说什么。”

“说...”

说喻想你最好了,帮帮我喻想,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他想听求他,就像四年前那样。

竺乐一愣,咬住下唇。他有点发现了,好啊,这个Alpha故意拿他取乐。

他猛地放开这个Alpha:“不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喻想支颐注视他,骤地冷声:“什么办法。”

“我...”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喻想似乎知道他的选项,愠道:“一个Beta一夜十万,谁会买你?”

“那我就降价。”

“哦贱卖?”

“贱卖就贱卖。”

喻想嗤笑一声,换了个更深的坐姿:“烂人。”

“.........”

彼时机场跑道上一辆白色飞机平滑地降落,Beta莫名一股委屈,埋下脸不说话。

那他有什么办法。他没有学历,又没有资本,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家人,刷盘子跑外卖他都做过,可是月海这种地方赚多少花多少,他干一辈子也存不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