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re mi do re mi 。
竺乐兴奋地按遍了白键,又去按黑键,每个音色都是新鲜的独特的,而他在找温牧尔演奏的旋律。
2020年冬,竺乐尚未理解他的音乐感知有多敏锐。他甚至不奇怪,自己只听温牧尔演奏一遍,就记住了每个琴键的音色。
他很快发觉温牧尔的谱子是双音结构,是啊,是啊,一个音符多孤单啊。
fa lare fado mire fa
印象派音乐的代表作,朦胧的月色在他眼前徜徉。他抬起脸,在人群里寻找那个他很仔细喜欢的Alpha。
彼时喻想站在父母身边,挺拔如同苍松。专注而严默地,倾听父母与来宾的交谈。
喜欢的旋律从心口源源往外翻涌,像动脉血,滚烫而热烈。竺乐捉住那道旋律,双手敲击琴键,将人生第一首原创付诸指间。
喻想,生日快乐。
以及,如果拥有你太奢侈,我想被你拥有。
*
“喻老师...要不别等了......您直接上去吧...”
沉默。只有沉默在雨帘里发酵。梅雨从六月上旬断断续续开始下,这个城市的人事物景都在默不作声地发霉。
小陈是真心劝他:“您在这干等...也不是个事儿。”
喻想仿若未闻,摸出口袋里见底的金边万宝路,慢条斯理地重复过去两个小时重复的机械动作:抽出一支、打火点燃,吮过两口,放在引擎盖上按灭。
“我在等谁。”
“......呃......”
喻想斜过脸看他,阖目笑着:“我在等谁?”
小陈浑身一悚:“呃。没...呃,对了喻老师。崇爷说,下周的行程单已经发给您了,还有场电影道具的慈善拍卖晚会需要您注意一下.......”
“嗯。”
甚至他明早八点就有一场在首都的时装周活动,小陈都佩服他这都能挤出时间到后巷街听曲,听曲不成又硬生生改签到最后一班过来捉奸。但凡车速慢一点,都赶不上飞机。
喻想只是抖了抖烟灰,随手按灭半截香烟。
引擎盖上袅袅升起残烟,在空气中打着旋儿。小陈在驾驶座盯着丝丝缕缕的白烟,心里开始草拟辞职信。
这个Alpha或许是好演员,但绝对不算好领导。据说半年换了五个司机,他是第六个。时薪高于业内平均水平三倍,但代价是,你要忍受Alpha几近偏执的洁癖,专用车半日做一次全车雾化清洁,保证随时一尘不染。还有变态的控制欲,一切活动,车辆必须提前两小时就位,任何原因不得迟到。
该死的他老婆还是喻想粉丝,胳膊肘子往外拐,说正常,越漂亮的眼睛,越容不下一粒沙子。
凭什么他就是沙子?!
忽然手机响了,消息来自邹崇山,喻想经纪人:“艺人送到机场了吗。”
还到机场。小陈立马发去定位,“艺人还没叫出发呢崇爷。”
这块别墅区人称二奶街,全是大老板藏二奶用的,希望邹崇山理解他只是被胁迫到卖Y现场来捉奸的小司机。
邹崇山道:“劝他直接上去。”
聊着,喻想又往引擎盖上按灭了一只万宝路。看那扭曲的、弯折的,最终拧成一团畸形的烟蒂,司机小陈想了想,还是算了,怕出人命。
与此同时,二楼工作室气氛很是温馨。
“哼...哼哼哼...”
很安静,很温暖。像身处云端,只能听见自己的弹唱。竺乐一怔,骤地放开琴弦:“不好意思,我...没用过电吉他。”
房间里十几个男男女女注视着他,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