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渐渐入了梦。

大抵是于她有愧，第二日秦皓天陪着她寸步不离。

早起画眉，亲自做膳，黄昏日晓还亲自为她熬煮出皂角水，为她洗发。

这夜，宋玉婉困意阵阵袭来，难以抵挡。

清凉的月色洒进寝殿，秦皓天如往常般轻拍她后背，哄她入睡。

宋玉婉安然入眠。

半夜，小厮身影在门外闪现，压低了声音通报：“王爷，十万火急的公事叩请您去处理！”

拍打的动作一顿。

秦皓天眸色黯了黯，目光落到酣睡的宋玉婉侧脸。

他轻唤试探：“阿婉？”

宋玉婉呼吸平稳，沉沉未有反应。

秦皓天轻轻抬起她的头，抽走自己的胳膊，下了床，再轻手轻脚拿起外袍如风般疾步走出门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宋玉婉应声睁开双眼。

透过窗缝追望秦皓天的身影，他没往书房，去的是耳房。

辗转翻了个身，她勒令自己睡觉。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

于是，她起了身出门悄悄循着耳房方向跟去。

行至耳房，远远瞧见房门虚掩。

宋玉婉轻蹑脚步走过去，透着没关紧的门缝往里看，呼吸猛地一滞！

冷白月光铺在灰色石面地板上，衣裳半敞的娇娘子匍匐在秦皓天脚下。

她仰着首满脸崇拜，湿漉漉的眸子水光潋潋，随即俯身吻上秦皓天的蟒纹长靴，娇媚吟声打湿了月光。

“容器空虚，寒夜难耐，恳求王爷浇灌。”

轰地一声，宋玉婉震惊到心内弦断。

秦皓天晦暗眸色倏地沉下，躬身掐住温依依玲珑的下颌。

“温依依，没有男人会死是不是？”

温依依吃痛却不露难色：“没有王爷……会死……”

话音落下，嘶拉一声，秦皓天倏地松手，女人白色的亵裤簌簌从腿间滑落。

秦皓天大手揽过她细腰，猛然闯了进去。

“本王成全你！”

细风簌簌，春意料峭。

冷风将宋玉婉彻底冻僵在原地，垂在身侧攥紧的手剧烈发抖。

温依依也抖得花枝乱颤，她环着秦皓天精壮的窄腰，从喉咙里挤出不成句的话。

“妾愿……死在王爷……”

话未落地。

秦皓天捂住了她的嘴，语似寒冰：“住嘴！本王只要阿婉一妻，你算哪门子的妾！”

第4章

宋玉婉怔怔站在耳房外，地上是一滩水潺潺的丰沛幽谷。

耳房里，秦皓天仿若索命的鬼，猛烈地一下又一下索他身下女人的命。

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身体里。

眼眶湿意发涨，冷冷的穿堂风穿心而过，宋玉婉的心口已经破了个洞，痛意贯彻四肢百骸。

眼前渐渐模糊，回忆却无比清晰。

洞房花烛新婚夜，温润的秦皓天那样温柔将她从头吻到脚，已经急红了眼角，却还舍不得深入一点。

他说，阿婉完美不可方物，多要一分便是罪过。

那样虔诚的他，跟此刻低吼着让温依依跪下抬高点的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漂萍沉浮着的温依依突然回头，明晃晃对上宋玉婉婆娑泪眼，挑衅般挽起发，勾起唇角冲她笑。

却故意开口问秦皓天：“王爷……王妃与我，哪个让你舒服？”

秦皓天似笑非笑，轻咬她垂珠。

“阿婉不喜床笫之事，如木头般毫无趣味，自然是你。”

“本王恨不能把自己全塞进这你贱奴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