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秦皓天就猛地一巴掌往她脸上甩去。

宋玉婉被打翻在地。

她捂着发痛的脸颊，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好在，她从未对秦皓天抱有期望，此刻也不觉得失望。

她起身行礼，仍是淡淡：“王爷要如何惩罚臣妾，臣妾都认了，臣妾先退下了。”

秦皓天愕然看向自己的掌心，仍是不相信刚刚自己居然对宋玉婉动手了。

他的心就好像被针扎过般，涌过密密麻麻的疼。

此刻他后悔得猛摔了自己几个巴掌！

再生气怎么能，怎么能伤害阿婉。

温依依捂住发痛的胸口，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王爷，奴好疼！”

秦皓天却是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冷声吩咐婢女：“送她出去看大夫，别待在王府。”

温依依凝着男人的背影，只觉心里钝痛。

是了。

她早该想明白的，早该想明白宋书臣对自己并没有半分爱意。

他将她当做什么呢？如他所说，无非是个容器罢了。

她早该死心的，可为什么哪怕是他这样对自己，她还是对他抱有期望。

她多么希望，多么希望他爱的人，无比维护的人是自己。

她苦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离开了。

……

深夜，秦皓天满脸愧疚地推开宋玉婉寝殿的门。

宋玉婉起身行礼。

秦皓天愧疚得要将头埋进地里：“阿婉，对不起……”

宋玉婉却懂事地将他扶起：“王爷是带兵打仗的人，永远要昂首，不要低头。”

秦皓天一愣。

却见宋玉婉平静道：“王爷，是臣妾教子无方，王爷无需道歉。”

秦皓天听见这话，只感觉自己的心被刀割的难受。

第23章

他终是叹了口气，并未多言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又是几日。

冬雪渐深，房檐上的积雪厚重，千树万树结满了冰花。

秦皓天这日却忽然备好马车，对宋玉婉道：“阿婉，今日带上聪儿。本王带你们去军营一起过年。”

宋玉婉起身，应了声好。

便拿着厚衣服给秦聪换上，秦聪却面上不喜：“娘亲，我不喜欢爹爹。”

宋玉婉替他系纽扣的手一顿，问道：“为何？”

“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爹爹，是他带兵打仗才还了天下一片清明。你对他需要有敬畏。”

秦聪哽涩着，没再提起。

他想告诉娘亲。

因为爹爹那日责骂娘亲，所以他才不喜欢爹爹。

可他权衡了许久，还是没说。

……

一个时辰后，颠簸马车停在军营门口。

刚下马车，便见几名皮肤黝黑的将士出门来迎：“王爷，王妃，小公子。”

宋玉婉浅笑着点头：“今日是岁除，去年梅子时节时我酿了许多酒，今日便都拿出来给将士们庆贺新年，你喊几个人去车上搬下来。”

那几名将士笑道：“有生之年，能尝到王妃酿的酒，是我们之幸。”

说完，便喜滋滋去搬酒了。

待到夜里。

伙夫架起篝火，架子上烤着烤全羊。

秦皓天端着梅子酒庆贺新年。

将士们一片欢愉，秦皓天也时而望着他们露出一笑。

宋玉婉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秦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