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赌局结果已定,按规矩,思墨将获得赌池内所有资产。”
何思涵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不可能!你明明每天都在睡觉……”
“她在装废物。”
爷爷叹了口气。
“从她被诬陷打碎花瓶却一声不吭跪在祠堂时,我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有口气。”
“而你们却连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何家要是交给你们,怕是没有未来了。”
爷爷淡淡的扫过了所有何家人的脸,认真的说凭借我的能力,我只能做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化名,他们只要有心一查就能查得到。
但是自始至终他们都觉得无所谓。
爷爷的两句话像一颗投入湖心的巨石,瞬间击碎了宴会厅里的喧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思涵手中的平板电脑上,她指尖颤抖着点开查分页面,唇角还挂着未褪的得意笑容。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她的脸色从粉红逐渐变得惨白。
何思涵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平板电脑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蜘蛛网状。
“不可能......”
她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我明明......我明明考了702分......”
7
周围的亲戚们慌忙掏出手机开始查询成绩,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何思涵的总分栏702分的成绩固然不错。
但是他们连我的成绩都不用查,因为全国高考状元的推文都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条了。
“怎么会......”
陈天明的香槟杯摔在地上,酒液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污渍。
“她天天在酒吧泡着,怎么可能考这么高?”
我的生父老花镜滑到鼻尖上,反复核对准考证号。
当确认无误后,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鲜血。
“你、你作弊!”
我终于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十二年的隐忍与不甘。
为了这个赌局,何家人严防死守,从我上高中开始,所有的保姆,保安,保镖,何家的任何人都在阻止我学习。
只要我一学习,就有人开始制造声音,制造事件,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学不下去。
我只能在卧室里安装了隐蔽的学习桌,每天等所有人睡后,对着平板电脑里的网课视频学到凌晨三点。
那些被他们说成“鬼混”的夜晚,我假借鬼混为借口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背单词。
他们以为我在补觉的清晨,我在跑步机上听着高考真题解析。
而这些其实他们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得到,但是他们根本无所谓。
因为他们发自内心的觉得我就是那个废物。
“作弊?”
我掏出手机,调出云笔记的共享文档。
“从高一到高三,所有的错题本、模考试卷、竞赛获奖证书,都在这里。至于某些人......”
我看向浑身发抖的何思涵。
“在高考前三天,还在夜店和别人们开派对,真以为买通监考老师就能瞒天过海?”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监控录像。
高考当天,何思涵的笔袋里掉出微型对讲机,她慌张弯腰时,袖口闪过金属反光,那是作弊用的电子手环。
“还不止。”
我从怀中摸出一个U盘交给侍者,随后大屏幕上就开始一一播放起了一段段视频。
第一个画面。
何思涵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将自己的口红抹在男生照片上,再塞进制服口袋,这是她高二时诬陷我“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