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症监护室里,林雪和顾砚文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林雪仰躺在病床上,喉咙里插着粗硬的呼吸管。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像是拽着砂纸在肺叶上来回摩擦,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声音。
她的嘴唇干裂发紫,嘴角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沫,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她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断。
曾经那张能言善道、哄得男人神魂颠倒的嘴,如今只能无力地张着,再也吐不出半句甜言蜜语。
真遗憾啊,她再也不能用这张嘴哄男人了。
而顾砚文则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牢牢束缚在特制的病床上。
他的膝盖处缠着厚厚的纱布,可黄褐色的脓水仍旧不断渗出,浸透了绷带,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腥臭。
“顾先生伤口感染严重,必须再次清创。”护士面无表情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这才发现他的胸口上赫然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汐”字,焦黑的皮肉翻卷着,像是某种扭曲的诅咒。
主治医师皱着眉,伸手揭开了他膝盖上的纱布。
顾砚文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眼球在青紫的眼眶里疯狂颤动,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嘴唇干裂发白,不停地蠕动着,像是在重复着什么。
护士好奇地俯身凑近,侧耳听了半晌,才皱着眉直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和嫌恶:
“说的好像是……‘我错了,我变乖……’?”
半年后,案件开庭。
我特意显形,让林雪和顾砚文能看见我,笑嘻嘻地坐在法官的桌子上。
林雪整张脸满是狰狞的疤痕,戴着巨大的口罩,一见到我,就发疯似的要扑过来。
她的喉咙早就毁了,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像是恨不得撕碎我。
而顾砚文缩在轮椅里,一看到我的影子就浑身发抖,拼命往角落里躲,声音带着哭腔:“别、别打我……我错了,我听话……”
我冲他们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让他们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场庭审,我妈才是原告。
她请来的律师平静地坐着,直到证据呈递环节开始。
他缓缓取出几张储存卡,插入设备。
下一秒,法庭的大屏幕亮起。
画面里,林雪正对着几个男人娇笑,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快意。
那些人正是教育学校里的人:
“那个小丫头就交给你们好好教规矩了,务必好好招待她。”
说着,她递过去一沓子钱,几个男人猥琐的笑起来,“放心,一定让林小姐满意。”
接着,就是妹妹跪在地上,被他们拿手中的戒尺狠狠抽在妹妹单薄的背上。
后面几段是妹妹被虐待的画面,她的哭喊撕心裂肺,残忍程度,令人不忍直视。
几人还在嬉笑:“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怨气翻涌,我开始有点后悔让他们死的太痛快了。
视频切换。几个保镖在扇完妹妹耳光后,对着奄奄一息的妹妹露出猥琐的笑容。
而视频角落里,清晰记录着顾砚文的身影,他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却转身离去。
最后一个画面。是深夜的酒店房间。林雪衣衫不整地坐在顾砚文腿上,娇嗔道:
“砚文哥哥,要是陈汐记恨我怎么办?毕竟,我也是为了你好……”
顾砚文抚摸着她的后背,轻笑:”放心,她那么爱我,肯定会听我的话。再说了,她爹妈都是穷鬼,死了也没人找......”
接着,他就将林雪压倒在真皮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