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骨节断裂的清脆声音响起,清欢拖着虚弱的身体大喊出声,傅临川痛得身体一震,却咬着牙关没有出声,他抬头看向清欢,竟然扯着嘴角对清欢笑了笑。
他知道,是那个人逼她选林深的,如果刚才是他的手指被切,那她一定会选他的,不然刚才她怎么会那么紧张他,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看着傅临川的笑意,清欢的眼泪根本停不住,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傅临川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越是知道,心里就越难受。
看着两人含泪对视,男人愤怒到了极点,他手一紧,提着铁管对着傅临川又是一阵狠狠的敲击,即使傅临川已经浑身鲜血,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此刻,男人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性格,残暴、偏激、歇斯底里,那些优雅沉稳不过是假装,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只会憎恨暴怒却又可怜胆小的人罢了。
将傅临川打得遍体鳞伤后男人的心情明显好多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星星点点的鲜血,又低头和那个外国男人说了几句。
那个外国男人听完后连连点头,又跑出去了几分钟,待回来以后他跟男人说了几句,男人当即就变了脸色。
这些人也追的太快了!
因为行踪已经败露,所以这次男人的选择不再是难猜而是难找和难进,他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撤离。
“小清欢,最后一局,看看是你胜还是我赢。”
说完他和外国男人对了一个眼色,外国男人当即拿出两支针剂分别注射到清欢和傅临川体内,接着又解开了两人的锁链。
清欢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铁门发出砰的一声,她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留下他们两人在这是男人拖延时间的工具,带走林深则是以往万一的筹码!他是想全身而退!
然而明白过来的时间已经太晚,沉重的头晕感传来,她终于撑不住闭上了双眼,傅临川倒还在努力的站起来,他是个男人,虽然遍体鳞伤但肯定比清欢撑得久些。
他看着男人离开,看着林深和屋子的东西被推走,看着铁门被死死锁上,接着整个铁屋子重重往下一沉,怕清欢受伤,傅临川心头一急居然扑过去抱住了清欢。
他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清欢的头被他护着没有受伤,然而他正想开口叫醒清欢时就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