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言却惊恐地往后缩,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从言,是爸爸。”
我慢慢伸出手。
“爸爸回来了。”
他的眼神突然聚焦,脏污的脸上滑下两行泪水。
“爸...爸?”
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当我的手指碰到他消瘦的脸颊时,他整个人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这才发现他手腕脚踝上全是镣铐磨出的血痕,后背布满鞭打的伤疤。
我不在的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打120,快!"
我对保镖吼道,同时脱下西装外套裹住颤抖的儿子。
3
救护车来时,从言在我怀里情绪稳定了许多。
乖乖的跟着护士上了救护车。
我急忙安排人给从言做个全身检查。
没过一会,检查完事,医生出来了,手上拿着儿子的报告。
医生面色凝重地推了推眼镜。
“沈先生,病人除了体表可见的外伤,我们还发现他左侧两根肋骨以前有过骨折。”
“胃部存在长期饥饿导致的萎缩现象。”
医生翻动报告,欲言又止。
“最严重的是.....”
“病人的血液检测报告里显示含有一种令人上瘾的麻醉剂。”
“这种麻醉剂长期注射会使人精神紊乱,并且非常伤身。”
听到医生的话,我的手指冰冷,这么说那从言的精神是人为的,是有人故意害他。
我甚至都不敢细想这三年从言到底经历了什么。
医生把报告放在我的身边便走了。
我透过窗户望着从言,曾经清俊的面庞已经瘦的面颊凹陷。
我刚要进入病房,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我的妻子姜玉芝。
三年不见,她倒是没怎么变样。
只是现在她正怒视着我,她的身后正跟着曲向南三人,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我面前。
还没等我开口,她先冲着我喊道。
“沈景怀,你一回来就先动手打向南干什么?”
听到她质问的语气,我心里的怒火更加控制不住。
“打他?我打得就是他!”
“我还没没问你呢,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言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
姜玉芝被我吼的一愣,反应过来脸上神色别扭。
“你已经见到从言了?”
我咬牙切齿说道。
“见到了,我要是再晚回来几年就见不到他了!”
姜玉芝对我的话非常不满。
“沈景怀,你说话这么这么难听。”
“不管怎样你也不能打向南啊,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一个小辈动手,像什么样子!”
我被她这翻话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们都快把从言打死了!你一个当妈的还向着那个畜生说话!”
姜玉芝也来了脾气,在走廊跟我吵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
“我知道,你是不满我把继承人的位置给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