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附在那修长洁白的脖子上,再加上他明显闪躲着自已的眼神,有一种少年初长成的涩,跟他穿着白色实验服时的淡然沉稳截然不同。
那一缕若隐若现的昙花香让瞿末予有短暂的恍惚。他想起三年前,他第一次参观研究所,就遇到了突发事故一个omega竟然在实验室里发情了。omega发情前都会有预兆,且会随身携带抑制剂,一个成年人在公共场合让自已陷入那种狼狈的境地实在是太粗心也太不负责任了。而且那香味过于浓郁,过于惑人,比起他做抗信息素训练时的模拟信息素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的omega发情时不会有这么强的信息素,一般的Alpha也不可能扛得住,如果他不能在安全部门抵达前控制事态,集团就会面临巨大的法律风险和舆论危机。
至今回想起来,那都是他人生中距离失控最近的一次。
此时他又闻到了这股昙花香,虽然浅淡得很,依然勾起了他的回忆。他看了一眼沈岱的后颈,果然,没有信息素贴纸,只有一片无暇的皮肤。人在喝酒、运动、洗澡等会让血液流速加快的情况下,信息素的味道自然会变浓。
沈岱注意到他的目光,猛地想起自已刚把信息素贴纸撕了,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后颈,跟着起身:“不好意思,我去……”
“不用。”瞿末予收回目光,“没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