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裴知言都皱了皱眉:

「阮安意,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嗯?我没有啊。」

「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清晚突然哭起来:

「你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哥哥……」

我把一个暖水袋塞到林清晚手里:

「拿着吧,小心着凉。」

林清晚的话被打断,默默捏紧了暖水袋,看着我的目光带了点怨念。

我自顾自走向卧室:

「不介意的话,隔壁可以睡一晚,我困了,就不陪你们二位了,晚安。」

说完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门外,是僵在原地的二人。

6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身后的卧室门被打开了。

「安意。」

先是轻轻的几声呼喊。

我有些困,不想回应。

「阮安意,我知道你没睡。」

裴知言语气有些愠怒。

我勉强睁开眼:

「有事吗?」

「人我送走了。」

「哦,不让她在这里睡一晚了吗?」

他的眉头皱起:

「安意,我和她青梅竹马,我希望你不要瞎吃醋。」

「什么吃醋?」

我笑起来:「只是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开车回家不安全而已。」

裴知言愣住了。

我又睡了回去。

背后贴上温热的体温,他的呼吸洒在耳畔: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我闭着眼:「说什么?」

「这种时候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

我睁开眼睛。

是啊,每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我一定要发疯吵架,要他证明自己。

「你们青梅竹马的,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裴知言肌肉绷紧。

这是第一次,在我和他的争锋中,他成了哑口无言的那个。

迷迷糊糊的,腰上覆上来一只手。

我一个激灵,急忙挡住:

「我不想。」

他从背后抱住我:

「没关系,上次检查不是说可以吗?」

我攥紧了他的手:

「你真的不好奇我今天去医院是因为什么吗?」

我的财务申请写明了是手术,但是从始至终,他甚至没有问过我一句身体怎么样。

他笑起来:

「我知道,你生气我没陪你产检嘛,老公现在补偿你好不好?」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