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巡查的自拙帮弟子被面前的伙计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竟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过来例行查问,语气含糊道:“就……随便买点治伤风的药丸。”

从游方郎中摇身?一变成了药铺打杂的朝轻岫给客人包了一包药丸:“客官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口渴?秋天了,人容易毛躁,再买点润肺丹吧?”

因为巡逻半天所以嘴唇有些发干的帮众愣愣听着,觉得对方说得挺有道理?,然后点头:“也好、”

朝轻岫给人将药包好,又笑道:“在咱们家买两包药丸的客人,买第三包药丸可以打七折,您想想还有什么?需要的,要不然就是消食的丸子吧,哪怕现在不用,备在家里?也好。”

片刻后,抱着三包丹药的帮众默默走远,表情微显迷茫……

柜台处,朝轻岫目送顾客离开,这才重新返回内室,摘下遮住大半额头的帽子,坐在铜镜面前,继续一根根地黏眉毛。

荣今古被朝轻岫说动?之后,决定动?手返回寿州,为了减轻她跑路时的压力?,朝轻岫义不容辞地接过了药铺伙计的假身?份,坐在这里?帮着看店。

她端详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跟荣今古的扮相已有八九分相似。

这个地方既然叫做张记药铺,其中自然有个有个姓张的大夫,不过在数日前,张大夫受到家里?寄来的信,于是动?身?返乡,将位置空了出来,原本给张大夫打下手的药铺伙计也被荣今古找了个借口打发回乡下家中帮忙,尽可能降低了自己被戳穿的可能性。

荣今古待在药铺中,只是借地养伤,不是当真想做生意,所以工作态度就显得很?不端正,只比朝轻岫好上一点。

就在朝轻岫思?考自己的乔装还有什么?提高空间的时候,身?后传来木门开合的声音,她并不回头,直接开口:“有什么?发t?现没有?”

许白?水叹息摇头:“没有,我?去破庙里?点过香,又蹲在旁边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谁也没有过来。”

而?且她不是去了一次,是去了好几次,每次都选择不同的时间段,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徐非曲:“周无敌不在分舵中的事情并非秘密,负责与他接头的人大约知道这一点,所以切断了跟他的联系。”

许白?水:“找不到接头的人,后面应该如何?”

朝轻岫:“周无敌在帮里?时是做什么?的?”

徐非曲回答:“也算不上什么?要紧人物,不过他功夫好,为人爽快,如果?不是以前曾因贪财好酒误过事,现在至少也是一个百令主。”

朝轻岫略不在意道:“既然不是要紧人物,那就罢了,暂时不必再去查他。”

感觉自己做了白?工的许白?水:“……”

她想,难怪自己名字里?有一个白?字,母亲当年实在很?有先见?之明。

许白?水:“帮主今日有什么?收获没有?”

朝轻岫:“老板又不在,在下不过一临时打杂之人,自然态度敷衍。”

作为真实身?份是自拙帮帮主的新任假伙计,朝轻岫每天只抽点时间坐到柜台前,看着穿着帮派服饰的弟子在周围来来回回走动?,除了早上那组只有三人外,他们基本都是四人一组,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休息四个时辰后再上岗,每天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三组人。

别?说朝轻岫,就连一直跟徐非曲一样不太露面的许白?水,都基本搞清楚了那些巡逻帮众的底细。

那些帮众没因为自己的工作内容无聊而?过分懈怠,有时甚至还表现得十?分有责任心,偶尔见?到朝轻岫不在柜台看店,还会出声提醒她。

朝轻岫:“……”

来者都是客,每到这时,她就会态度礼貌地招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