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治疗遇泽阿哥脚伤的药。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疯狂又大胆的主意。

遇泽阿哥曾经说我是一个疯子。我承认,他说得很对。

疯子疯起来,不仅会对别人狠,当然对自己也得狠。所以我应该是一个合格的疯子。

我要赌一赌。

李遇泽,你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这么心软,那你对我呢?如果你知道,我是因为你才受了伤,心里会有一丝丝触动吗?

所以,我“失足”从断崖上摔下来了。

这很危险,可能会命丧黄泉。但死了也没关系,首领和皖萤肯定会把遇泽阿哥送下来陪我。

想到这里,好像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赔。

所幸,我没有赌输。

我在剧烈的撞击下,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正感觉到遇泽阿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他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灼热滚烫。

这是只为我而流的泪吗?

真好,真幸福。

我闭眼躺在床上,灵魂因为这个认知而不断颤抖,愉悦和幸福膨胀在每一根血管里。

他说,只要我好起来,他就不怪我了。

你看,我就说我的遇泽阿哥最心软了。知不知道啊,遇泽阿哥,你当时看我的眼神,有多令人心动。

你的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我的。

要不是我手真的摔折了,我恨不得当即爬起来把我的遇泽阿哥揉进骨血里,谁也不给看。

对于遇泽阿哥的出逃,我并不怪他。是皖萤那个疯女人引诱了他!

我只恨自己不够心细,以为那包驱虫的药草是阿颂给的。阿颂那个傻子,我见过他拿着驱虫药草磕磕巴巴地说,要保护心上的姑娘。

真是太巧合了,巧合过分了。

阿颂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和遇泽阿哥的吊脚楼外呢?

我后来想想,答案呼之欲出。

皖萤竟然敢!

愤怒从我的心底里延烧起来,可另一个认知又让我恐慌。

遇泽阿哥有危险。

如果遇泽阿哥死掉……不,不可能!

我不愿意再在这个可能性下深想。我曾经对于生死是无所谓的态度。每个人都会死,阿爸会,阿妈也会,生死并不值得悲伤。

可一想到遇泽阿哥也会变成一具不能说话的尸体,也会变成一罐冷冰冰的骨灰,我就痛苦到难以呼吸。

这是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感受,从断崖上跌下来时,都没有这么痛过。

原来这就是阿爸死后,阿妈的感受吗?

难怪她会想冲进火里去了。

与其日日忍受这样的痛苦,不如和他一起化作一堆粉末。

我冲进了首领的吊脚楼,把皖萤从她的房间里揪出来。她冷笑地看着我,毫不避讳地说,遇泽阿哥已经死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掐死皖萤。但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换了一种方式惩罚她。

红红咬死了皖萤的蛊。

一只蛊凝聚了炼蛊人数十年的心血,我会慢慢折磨她的。

以后她炼成的每一只蛊,都会是红红的餐食。

首领颤抖着要来打我,但却被我的人给架住了。他难道真的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只是个没有依靠,任他摆布的废物?

人是会长进的呀。

后来安普告诉我,说遇泽阿哥没有事,而且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去了。

我考虑了很久,在当即就把他带回来,还是给他一段时间自由,再把他带回来之间,选择了后者。

手段只是途径,但我的目的是我要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