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喜欢自己带人回家打麻将,乍一被抓包,他还有点心虚,都忘了惊喜。

几个新麻友看向臧灼,“哎哟,城哥你儿子俊啊。”

臧灼面无表情的说:“爸,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

臧爸一边打麻将,一边掏手机:“哎呀,我没听到,不好意思啊,儿子。”

臧灼点了一下头,“没关系。”

说完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八九平的样子。

臧灼盯着他明显被人睡过的床,呼吸越来越重,他下颌紧绷,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摆不断的用力。

生气。

他真的有点生气。

臧灼最厌恶别人动他的东西。

他低着头,兀自气了会儿,开始收拾房间,换了干净的四件套,又把屋里打扫一遍,抬水进来,该擦的擦,该抹的抹。

弄完这一切,臧灼在简易衣柜里翻了几件老旧的衣服穿上。

其实他身上是有点钱的,那是跟柏势希借的三十万买股赚的,他买得及时,又出手快,赚了十来万。

现在股票大跌,高价买入的肯定亏,但低价买的,顶多赚的少。

还得是他和柏势希和那个陆先生吃饭的时候,臧灼听进去了。

不过他不敢借太多钱,一是对于臧灼来说三十万已经是一笔大数字,且就算亏了,他也能赚回来还给人家。

二是臧灼的性子不够大胆,太谨慎。

这钱不算多,但也能让臧灼喘口气。

他爸身上还有外债,逼不得已的时候,估计还得他来还。

没法子,一个户口本上的。

不过臧爸比江伊许那家子人靠谱一点,没有和一孩子哭穷。

臧灼趴在床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屁股不舒服。

身上的T恤被蹭了上去,露出的腰肢隐隐约约有两个巴掌印,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外面的麻将声终于在傍晚十二点之前结束了。

“儿子。”臧爸轻轻敲门,小声问:“睡了吗?儿子。”

就在男人转身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中年男人虽然颓废,但看得出年轻时候肯定长得英俊。

他看到臧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臧灼问:“我的床谁睡过?”

臧爸表情一僵,“哎哟,我忘了给你换床单被套了。”

臧灼叹气:“爸,我问谁睡过这床?”

臧爸心虚道:“几个麻友,就躺了一下,没多久,都是街坊邻居勒,熟人熟人。”

臧灼不太高兴,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我知道了爸,只是问一问,你年纪不小了,快去洗洗睡吧,别熬夜。”

臧爸:“……诶诶,好勒。”摸了摸自己的脸。

臧灼关上房门,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

不过第二天一早,外面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

他起床出去。

臧城海正在炖鸡,和炸排骨,看到儿子起床了,赶紧道:“去洗洗,就能吃饭了。”

餐桌上,臧灼问:“昨天输了多少?”

臧城海笑着道:“没输多少,几百块,打得小。”

臧灼没说话了。

臧城海摸出两百块递给臧灼,“儿子,是不是缺钱了?我给你点。”

臧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烦闷,忍着不耐烦道:“不用,我有钱,爸你还是少打点麻将,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还债的啊。”

“哎哟,”臧城海这一听还得了,“哪能让你还啊?你妈不得撕了我,我也就欠了一点,不多,我这个年纪还还不起啊,儿子,别操心。”

他爸妈早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