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势希平静的拆穿他:“说谎。”
都是聪明人,那句话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重要的是柏势希觉得臧灼很轻易就想找其他靠山,可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也能随便找个人依靠,像讨好自己一样讨好别人,这个在柏势希看来已经存在的举动,让他有了一种想把臧灼杀了的冲动。
但柏势希忍住心里的暴动气息,一面嘲讽少年的愚蠢,一面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扔出去,看看外面眼冒绿光的野兽如何将他吃抹干净。
深吸了一口气,柏势希只觉得臧灼以前那些讨好自己的行为,都变得可憎。
他突然将人一拽,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少年拖进去,瞧着臧灼脸上的泪痕,眉头微蹙,仿佛很不理解的问:“哭什么?叫什么?难道我和你上床还要定好一个日子通知你吗?臧灼,收起你可怜巴巴的样子,别装可怜博同情,你啊,就是欠……”
臧灼气得咬牙,他就装。
少年几乎被半抱在怀中,整个人紧紧贴在柏势希的身上。
从那晚被柏势希按在落地窗上,他其实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站在顶端的人为什么要迁就食物链底端的人?
那种举动善良得可笑。
所以臧灼也为柏势希做过不少事情。
只是他这样粗暴,臧灼害怕,踹脚的时候踢翻了不少东西,最后想要伸手去勾柏势希的脖子,“学长。”
柏势希捏住臧灼的脸无情的推开他,把人一转,大手按在他的脊背上,低下头,在臧灼耳边说:“你马上自由了啊,高兴吗?”
热气喷洒在耳边,趴在大理石台面上的臧灼只觉得一阵凉气扫过,脊背发寒,喉咙发紧。
臧灼高兴不起来。
柏势嘉手臂上的伤口被水打湿。
明明已经结痂,现在被水一泡,直接发白了,臧灼伸手去抓时,不小心撕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臧灼发誓,他可能是不小心的,最起码抓上去的时候没有瞄准柏势希手臂上的那道伤口。
血滴在地上,吓得臧灼警惕的盯着他,捂着Duz1往后退,脸色有些白,“我,我不是故意的。”
柏势希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从身后完全将人包裹在怀中。
臧灼发抖,抬眸看过去,轻声道:“学长,我好怕。”
他往后仰,把脸在柏势希的下颌上蹭了蹭,“不舒服。”
臧灼的声音很好听,字正腔圆,音色却轻而慢,显得很甜软、温柔。
看,就是这么娇气,这么爱撒娇,眼睛那样湿软委屈做什么,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很难受吗?
什么小兔子,狐狸精,这家伙分明是会抓人的漂亮小猫。
没有比臧灼更会讨好柏势希的人了。
“臧灼,不能这样看我。”柏势希的手掌盖住他的眼睛,语气冷硬。
臧灼撑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自己怎样看他了。
柏势希小臂上的血染红了臧灼的衣服。
湿漉漉的。
手心被扑簌的睫毛扫了几下,柏势希低头看了眼,语气淡漠的问:“怕什么?”
可说完,又命令道:“一会儿给我包扎伤口。”
凭什么要帮?臧灼不帮。
……
现在正是七八月份的时候,天气炎热。
臧灼一直叫柏势希把空调开低一点。
柏势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臧灼不说话了,趴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差点睡了过去,太累了。
又红着眼问柏势希:“你说话算话吗?”
你……连少爷学长都不叫了,可见心烦到了极致。
可柏势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