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势希拍了拍他腰下,“下去。”

臧灼挪了几下,慢吞吞移到一旁,柏势希被他蹭得到皱了眉,搂住少年的腰,一下把人勾到旁边的位置上去。

臧灼身上穿的是柏势希秘书送过来的衣服,果然,贵的衣服就是不一样,人精神不少,看起来更挺拔有型。

柏势希对于臧灼身上那洗得浮毛的T恤,一点也看不过去,臧灼还说那是因为是纯棉的原因。

“怎么想到回学校?”臧灼冷静之后,神色淡淡,只要情绪不波动,他看起来比谁都平静无所谓。

柏势希烦躁的闭上眼,手肘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

“你明天不考试?还是真的想不学习了被人娇养着,以后主人不喜欢了送给下一个,你满意了是吧?”

语气很凶,说的话又难听又粗糙。

臧灼一下看向他,“你管我,我没有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柏势希嗤笑一声,睁开眼,眸色清冷:“对,你没有得到什么,都只能被我压在床上g,让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做什么。”

臧灼脸色一白,死死的瞪着他。

柏势希冷冷地瞧过去,一字一句无情至极:“你想想你自己有什么价值可以反抗我,不说我,你连你那个好朋友都玩不过。”

好朋友?

臧灼蹙眉,不清楚他说的是谁?因为臧灼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朋友。

很快他想到了唯一共同认识的江伊许。

臧灼反驳:“我不跟他玩儿。”

这个玩不是一起吃饭玩耍的意思,而是和他没有什么冲突。

柏势希冷着脸,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臧灼垂着眸,他不是傻白甜,既然柏势希这么说了,那必然可能存在或者以后会存在这样的情况。

他不说话了,柏势希也没有继续搭理他。

到了寝室,霍历忍和汪熹暮都不在。

臧灼去卫生间随便擦了一个澡,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上面两道明显的血痕。

其实都不疼了。

就是当时火辣辣的,臧灼现在想起来还记觉得有点爽。

一点不后悔砸了一瓶酒,伤了脸,他甚至觉得自己看起来凶了一点。

臧灼穿好衣服回房间。

躺到床上,没一会儿洗完澡的柏势希进来关上门。

他今天也很累。

看了眼被子下蜷缩成一团的人,走过去掀开被子。

臧灼掀开睫毛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躺平。

柏势希伸手关灯,躺下后把人抱在怀里,捏着臧灼的脸就要亲上去,臧灼抬手抵在他温热的唇瓣上,“学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柏势希听懂了,小狐狸精想了一路,继续车上的话题。

柏势希低下头,被子被臧灼无意识蹬了蹬,发出窸窣的声音。

半晌,柏势希松开他,“臧灼,你很看不起我们。”

臧灼喘着气否认:“我没有。”

柏势希捏着他腰上的软肉玩,“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借你的三十万不是已经连本带息还给我了吗?”

他何尝不是被臧灼“利用”,但这家伙清高,很满意和柏势希保持着这种等价交换的关系,只不过臧灼太心急,一直想着以最小的成本赶快脱离掌控,“你只想金蝉脱壳,哪有这么好的事,好处都叫你占尽了。”

臧灼抓住他的衣襟,“我想和你们平等的学习、生活。”

柏势希觉得他有时候过分的天真:“你知道这不可能,你想做到这些,不也依靠着我压制汪熹暮和霍历忍他们?那你觉得我想要单纯的交你这种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