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势希把视线从他修长白皙的腿上移开,仰着头闭了闭眼。
这才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臧灼穿好睡衣,一下倒在自己的床上不想动了。
大概是脱衣服有点凉到了,已经开始鼻塞,看来是真的感冒了。
这感冒来的快又急,等他躺下去时,臧灼已经不想起来去找药吃了。
他往被窝里一滚,“我睡一会儿,你别管我。”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热。
臧灼难受得在睡梦中哼唧。
柏势希一点也不想管他。
但是臧灼不知道的是,大概柏势希对他也有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和臧灼的显然不同,臧灼是被压制的不甘心,柏势希则是还得到得不够多的不甘心。
他打电话叫来的家庭医生给臧灼看了会儿,测量了温度,39度。
配了药让臧灼吃下去,温度一直反反复复的,最后医生说:“我给他物理降温,降不下去再打针。”
见他掀开臧灼的被子,柏势希皱着眉道:“我来吧。”
靠在门边的霍历忍冷嗤一声,又看了眼脸蛋红彤彤的少年,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难道是他太凶了?把人吓发烧的?
霍历忍思考了一下,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真是娇滴滴的一个。
他转身回了房间。
柏势希对臧灼的态度耐人寻味,霍历忍觉得臧灼早晚被踹,到时候看谁护着他。
可怜巴巴的样儿,要是求求自己,他会考虑成为臧灼的第二个靠山。
霍历忍还挺高兴,凶戾的眉眼都阳光了两分,看样子已经预料到了臧灼的下场。
整得还挺期待。
给臧灼用酒精擦拭后,简直立竿见影,温度一下下来了,且没有继续反复。
医生走的时候和少爷道:“我一会儿让助理送药过来,每日三次,吃几天应该就好了。”
柏势希“嗯”了一声,道:“有人问起来,不必什么都说。”
“是,少爷。”
医生离开后,柏势希坐在床边看着臧灼。
高烧退了之后,眉头都不皱了。
不过出了一身汗,脸蛋透着粉,额发也湿了。
看起来真小。
柏势希的手指在他额头上划过,将臧灼的刘海扒拉到一旁。
臧灼是饿醒的,整个下午都没有吃东西,吃了药又出了一身热汗。
胃里很不舒服。
柏势希没有伺候过人,也不知道他没有吃饭,所以等他从书房打了个电话出来,臧灼不见了。
柏势希都懵了一下,打电话一问,在食堂的。
臧灼鼻塞,所以声音闷闷软软的,“我马上回来了,你要吃什么吗?我可以给你带。”
柏势希给他找了医生,也没有那么坏。
厨房里留着一份饭,还保持着原状,柏势希眉头轻压,“不用,你先回来。”
臧灼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客厅霍历忍和柏势希都在。
两人互不干扰,都是强势的人,总不能因为不合,谁在谁就不在。
不仅如此,那点小摩擦对两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最难在的还是臧灼这个当事人。
比如现在,前面还因为霍历忍闹矛盾,那现在他要不要礼貌性打招呼。
可这不是显得他没脾气吗?
臧灼干脆谁也不理,自己一个人走到餐桌前,先吃饭吧,好饿。
柏势希起身走过去,“我给你留了饭,没看到吗?”
臧灼看到了,“这是你给我留的啊?我不知道。”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