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讶之后,他不意外江伊许会在这里上班。
他家家庭情况挺复杂的,有一个家暴的爸,病重的妈,坑哥的弟,就他一个人拖着破碎的家。
而臧灼这个阴暗比邻家哥哥对其也垂涎欲滴。
但是原主能忍。
不仅能忍,原主看到江伊许被欺负后还能保持无动于衷,甚至朝刚被欺辱过后的主角受发火。
过后又像有大毛病一样,抱着和他述说自己不干净的江伊许痛恨自己。
主角受更是对自己有一种麻木感,好像他受到的伤害只要在渣攻们面前,或者说只要是渣攻他们造成的,那都是“没那么重要”的,可以生气,但也仅仅生气而已。
臧灼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有种冲不进书里的无力感。
现在是进来了,但臧灼感觉自己也没法子也不敢改变什么。
比如他之前就劝导江伊许在学校里,不要同情任何人,不要多管闲事,可对方就是不听。
大概一个月前,汪熹暮的一个舔狗跟班被他揍了一顿,江伊许就冲上去制止过。
“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大家都是同学,吧啦吧啦……”
你说你一个全身上下凑不齐一千块的,担心月入几万十几万零花钱的同学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也好在这会儿汪熹暮是个直男,这要是霍历忍,大概已经把人扛到学校体育馆的器材室了。
现在江伊许不顾臧灼的建议和劝导来了会所上夜班。
其实就算来上夜班,他也赚不到钱的,还被迫背上一笔天文数字,然后成为渣攻们威胁他的筹码。
臧灼头大了,“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不是建议你不要来夜场找兼职吗?”
江伊许腼腆的说:“夜场小费高嘛,灼哥,你不要觉得这是不体面的工作,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很好的。”
臧灼看着他前襟暗红色的酒渍,嘴角抽动。
江伊许的脸也红,但是是粉嫩的红。
他也看着脸红的臧灼,“灼哥,你没事吧?你,你不会也是来兼职的吧?”
不怪人家这么问,臧灼就不是能消费得起这个地方的人。
其实按照原剧情,江伊许对原主应该也有懵懂的情愫,可大概是臧灼只比他攻一点点,江伊许似乎没有那种意思了。
臧灼摇头否认了,“没,和室友来的,你现在还不下班吗?衣服怎么回事啊?”
室友?
江伊许知道,其中有一个便是他们班的霸王汪熹暮,他垂眸抽纸巾擦被酒打湿的衣服,“现在还早,没关系啦,灼哥你别担心我。”
臧灼想了想,道:“那你小心一点,别太冒失,别多……”管闲事,算了,他说太多次了,已经超过他们之间关系能说的次数,于是改口道:“这里消费的好像都不是普通人,你注意……”
“好了。”江伊许有点不高兴的打断臧灼,“灼哥,你不要随波逐流好吗?我知道我们是穷人,他们是富人,难道我就应该对他们卑躬屈膝了吗?”
他嘟囔道:“反正只要我做的是对的就好了嘛。”
臧灼:“……”
好,好像是有点道理。
江伊许是纯粹白的一个人,但他好像不是,那他确实没有资格教江伊许做事哦!
“那你自己注意啊。”
反正他就算有原主的魄力,原主也只是个保持忧郁的马后炮而已,何况他还没有。
能做这些,臧灼已经尽力而为了。
江伊许“嗯”了一声,柔声说:“灼哥哥,我还是想和你说句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你的室友们同流合污了,他们是有钱人,有变坏的资本,我们可没有。”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