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掀开睫毛,眸子水润,目光涣散,娇嫩的脸蛋透着红热的光泽。
他笑呵呵说:“好啊。”
抬手拉开外套拉链,站起来摇摇晃晃往他那间客房走去。
只是必须要路过柏势希的方向,可是错身的时候,手臂被抓住。
只用了点力,臧灼便踉跄倒向他这边,他怒了:“干嘛拉我?”
柏势希将他像抱小孩似的抱在身前,“臧灼,你在勾引我。”
臧灼:“……”
他被这个词震惊到了,气得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我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心脏。”
果然是醉了,什么话都敢说。
柏势希捏着他的脸,指腹在他唇角摩擦而过,“本来不想逼你。”
臧灼莫名,但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下去,脚步踉跄,歪歪扭扭往房间跑:“我,我自己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
好长一段时间,臧灼都躲着柏势希,而柏势希也很忙,根本没时间花心思在他的身上,更不会照顾他的情绪,察觉到他的低落。
何况,这不是柏势希该做的,相反,这才是臧灼该做的。
可是臧灼想了想,当初他明明要重新选择的。
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妥协得太轻易了?
反正什么都不怪自己。
柏势希真讨厌。
这几天都在下雪,小区绿化好,银装素裹的一片,不少年轻人在下面拍照。
臧灼趴在沙发上,脸颊压在手臂上。
没几天就要回学校了,臧灼嘴角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他经常下意识舔一下,感受那轻微的刺痛,所以用了好几天才彻底愈合。
他东西少,一个行李箱来的,一个行李箱回去。
柏势希晚上回来的,喝了酒,脸色阴沉,也不知道是喝了酒不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喝了酒。
臧灼没有去触霉头,但架不住柏势希要找他发火。
“臧灼,臧灼。”柏势希不耐烦的喊道。
臧灼站在门边,“干嘛?”
柏势希靠在沙发上,摁了摁眉心,“给我倒杯水。”
以前挺有眼力见的,这会儿胆子倒是大了。
臧灼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柏势希接过喝了半杯,放下后把臧灼扯了下来,坐在一旁。
他脸色没怎么变,除了身上的酒味儿和泛红的双眸,看着不像是喝多了的。
臧灼瞅着他的脸,冰冷的眸,高挺的鼻,红润的薄唇,便是喝多了,也不见一丝狼狈。
臧灼垂下眸。
柏势希看着臧灼这闷闷不乐的样子,眼神透着锋芒和冷漠,问道:“确定要回寝室住?”
“嗯。”臧灼应着:“要是住在你的地盘算什么事?别人会怎么看待我?”
柏势希冷笑一声,“那你觉得自己现在算什么?和我什么关系?”
臧灼脸色变了变,手指扯着衣摆上的线头,不说话。
柏势希一把将他扯到怀里,“臧灼你脾气这么烈,我早晚会厌烦。”
臧灼仰着头,“真的?”
柏势希低下头,一下一下触碰着他,说:“你做什么事都总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确定的回答。”
臧灼的手落到他粗壮的手臂上,“可是你就可以得到,得到确定的回答。”
柏势希在他耳边道:“所以你不能反抗啊!”
是的,柏势希说得没错。
不仅如此,臧灼还害怕他,哪怕鼓起勇气反抗,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的示弱,看起来那么的可怜胆怯。
湿红的眼都在诉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