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捏着后脖子砸在上面。
臧灼吓得腿软,脸颊压在上面摩擦出咯吱声,手指更是不断的用力想要抓住什么。
视线看向外面的高空,有种玻璃随时会碎掉落下去的感觉。
他一眨眼,眼泪就滚了下来,双腿打颤,却一声不吭。
柏势希看着少年眼角的泪珠,幽蓝的眸像平静无波的深海,他低头凑过去。
淡淡的薄荷味儿席卷过来,臧灼想起来夏天太热,自己打开冰柜门让自己凉快,冷气扫在脑门。
可他现在很冷。
眼里氤氲水汽,打湿了纤长卷翘的睫毛。
他身后的人太高大,几乎将他全部笼罩住,气息喷洒在他耳朵上。
臧灼脑子恍恍惚惚,总觉得承重自己,乃至后面的人压过来的力度的玻璃在晃动。
他怕得轻微发颤,闻着柏势希身上特有的淡香,湿红的眼尾有眼泪坠出,还没滚落就被咬住。
男生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脸上被牙齿啃咬的触感让他心理防线直接跌破。
哑声喊:“我怕,我怕。”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臧灼闭了闭眼,更大颗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直接砸了下去。
柏势希薄唇上留下一点水色。
他把人一翻,臧灼后背抵在落地窗上,哭得鼻子都红了。
颤巍巍睁开眼,用力抓住柏势希的衣服,含着泪喊:“学,学长。”
柏势希眸色幽暗的看着面前的人,捧住臧灼的后脑勺,用了点巧力。
臧灼配合的仰起头。
眉眼之间的距离拉近,唇上的触感让臧灼双目失焦了一瞬。
蜻蜓点水,柏势希抓着臧灼头发的手一松,“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都与你无关,你只是刚刚好出现在这里而已,臧灼你问得太多了。”
被柏势希冷冷的盯着,臧灼喉结滚动。
半晌,就在柏势希往后退的时候,发现衣服被抓住不放,低头看了眼,臧灼僵硬的松开他,“我,我好像有点恐高。”
柏势希问:“然后呢?”
臧灼慢慢站直,双腿还有点软,脸色也有点难看,但好像在讲道理,“下次不要吓我了,好吗?”
柏势希走回去,在沙发上坐下,手里的烟已经被摁灭,他声音沙哑:“没有吓你。”
这算什么吓?
“这么娇气?”柏势希冷眼扫过去。
臧灼吸了吸鼻子,“我大概可能有点恐高。”
这楼层高就算了,他看过不少落地窗玻璃碎的视频,看着下面肯定害怕啊。
脖子还疼,柏势希劲太大了。
臧灼扭了扭脖子,“我那瓶水喝。”
柏势希起身回卧室:“去吧。”
臧灼侧目看着他的背影,又收回视线。
他抬手摸了摸颧骨的位置,又用手背抹了一下嘴。
表情有点茫然,唯一确定的是,对方确实是想和自己上床。
臧灼心里剧烈跳动了一下。
眉头下压,他还确定的是对方只想和自己上床。
拿了水回卧室,这是个套房,房子很大,风格简约,可处处都是设计,墙上的画几百万,上千万的都有,玻璃窗里的手办更是贵得没边。
这样的房子,臧灼恐怕努力一辈子也买不到。
他喝了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照映着他孤寂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臧灼起床的时候,柏势希已经从健身房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肌肉油光锃亮,充满爆发力。
臧灼刚起,脸蛋粉白粉白的,透着健康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