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又睡着了。
吵到他了,好累。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人在他嘴唇上抹水。
臧灼舔了一下唇瓣,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野里是柏势希冷冰冰的脸,挺森寒的,但是眸中又有显而易见的心疼。
“醒了?”他眼睛一亮,不夸张,臧灼第一次看到柏势希那样惊喜的表情。
他心里想得却是柏势希真的蛮喜欢我,为此臧灼是感到愉悦的,他其实很喜欢被人喜欢的感觉,这与他自己的感情走向无关。
也不能说是虚荣,因为被真挚喜欢的这个过程,臧灼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甚至于有些珍惜。
不过珍惜归珍惜,他也做好了失去的准备。
“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还有一周吗?
“担心我啊?没关系,柏久差点跟我一起玩完了。”
沙发那边的柏久:“……”
不知道怎么地,虽然这话听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但是臧灼这个时候了,还能提到自己,并且没有告状是他保护不力,少年心里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果然,当习惯了嫂子的保镖,容易站不起来。
如果臧灼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会翻白眼。
不过这会儿他根本不知道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病房是个套间。
柏势希帮他把床头调高,“对,担心你,你要是……算了。”
他懒得说不好听的话。
臧灼脸蛋烧红了一点,“我饿了。”
柏势希便打开旁边温热着的粥,一勺一勺喂他,“我提前回来了,臧灼,你要相信我,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其实柏势希确实承认过自己喜欢臧灼,这喜欢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平平淡淡的。
但他做的每一件事却又从未把臧灼放在最末端。
跟他父亲去出差,是他这个继承人该做的,明知臧灼没什么事,他还是不顾反对和威胁赶了回来。
他母亲情绪不稳时,柏势希又能说很多无情又现实的话,可偏偏,他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也不考虑太远的未来。
柏势希冷漠到对什么都是漠视的,可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却占有欲极强。
只是在某一方面,他又能很了解臧灼,并给予支持。
如今他面无表情且严肃的说着这种话。
有一刹那,臧灼觉得一直以来,一个人独自前行的他。
现实是很残酷的,原来有人想得比自己还要浪漫。
偏偏这人,还是柏势希少爷。
多可笑。
臧灼故意说:“我很坏的,其实受点伤没关系。”
柏势希一勺粥猛地怼到他嘴里。
臧灼:“……”
他小小的瞪了柏势希一眼。
吃了一碗粥,臧灼又要去卫生间。
看了眼柏势希。
柏势希确实帮过他的忙,所以也没有不耐烦,倒是臧灼有点不愿意,“还是,还是让柏久来扶我一把。”
他有些头晕,脚也崴了。
柏势希眸色冷厉,“快点,难道要我抱着你?”
臧灼:“那,那好吧。”
柏势希扶着他放了水,臧灼脸都红了。
“谢谢。”躺回病床上后,小声的说。
柏势希没说话。
没一会儿,主治医生过来查床,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和柏势希恭恭敬敬的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病人的情况很好,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定期过来复查就行。”
柏势希冷着脸问了几个问题,几个实习生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