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多事很在意,但又没那么在意。
就如同他一开始害怕这几个室友,但几天下来,好像有点免疫了,与其谨小慎微,直接无所谓了。
情绪波动还会一惊一乍,乍完又平静得异常。
可实际上,臧灼在某一方面还真的单纯得可怜。
现在柏势希的话他知道不对劲,却不敢往其他方面想,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好几眼柏势希,又低下头。
柏势希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以前没觉得自己会是这种人。
圈里那些玩烂了的游戏,他从来不屑一顾。
可现在竟然心平气和说出这么一句话。
见少年没有反应,柏势希还在继续:“我给你钱,很多钱。”
臧灼眼眶莫名一热,摇头说:“我不敢用。”
柏势希:“……”
寝室里有暖气,臧灼身上的棉袄没有脱,热得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含着水汽的眼湿润可怜。
柏势希看着他,眸子里涌动暗潮,很想说点在臧灼认知之外的话,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等明年吧,不着急。
柏势希去洗澡,臧灼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
脱掉外套挂在椅子上。
臧灼还在想柏势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拿钱给他?
钱是货币。
?货币是充当一般等价物的特殊商品,是商品交换的产物?。
臧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红润的光泽褪去,小脸顿时雪白无色,他有点害怕。
这段时间是考试周,江伊许找到臧灼,说他要留在帝都,问臧灼要不要一起找工作和房子。
虽然臧灼话最多,可江伊许有时候表现得像哥哥。
他有自己的一套思维,却像杂草一样生长。
但臧灼不是,他胆小怕事,经常眼热发抖,还要故作镇定。
拿两个一模一样的盆放在他面前,他都要选半天的一个人。
臧灼踟蹰的说:“可以是可以……”
还没说完,江伊许拿起书包就走了,“行,就这么说定了。”
臧灼:“……”
回到寝室,臧灼的精神又紧绷了起来。
霍历忍正在打拳,臧灼感觉那砰砰砰的拳击声是打在自己心口上的。
霍历忍挥汗如雨,汪熹暮在厨房看着视频学做手磨咖啡,昨天还砸了一台咖啡机。
当时臧灼不过上前看一下,就被他阴郁的瞥了眼。
可下一秒,少年又阳光开朗的揽着他的肩述说自己的“委屈”。
是臧灼帮他把咖啡机扔的垃圾桶。
扔进去后自己捡了回来,放在二手平台上,卖了五百块。
所以臧灼这两天多少有点心虚。
柏势希在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另外这两人身上那种压迫感才能得到平衡。
可惜,这几日柏势希好像很忙。
都没有回寝室。
臧灼打招呼后,被汪熹暮叫了过去。
和他品尝自己手工制作的咖啡。
臧灼喜欢咖啡里的苦味,所以觉得很好喝。
边喝边点头,捧着杯子眼睛亮亮的。
霍历忍不住看过去,就一眼,手慢了,飞出去的沙包重重砸回来,砸到了鼻子,还好他眼疾手快抱住了沙包。
这才没破相。
臧灼朝汪熹暮腼腆一笑:“很好喝,你真厉害。”
在他看来是好喝的。
而且不过两天,汪熹暮就能做出醇香可口的咖啡,也是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