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心脏被吼得一抖,立马又放回垃圾桶。

然后被柏势希拉进卫生间,将手洗了四五遍。

柏势希站在一旁,神色不虞,眉心折叠。

臧灼看了眼面前的镜子,一下被柏势希捕捉到他的视线。

不过镜子里,臧灼看着镜子里的柏势希,而镜子外柏势希正看着自己。

柏势希第一次遇到这么“与众不同”的人,他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办?

很显然的是这个少年根本没有表现的那么乖顺懂事。

柏势希冷峻的眉眼舒展开,“洗干净了烘干。”

臧灼看向一旁的烘干机,“好。”

话落,柏势希突然走过去从身后抓住他的双腕,把手递了过去。

热乎乎的气体包裹着他的双手。

臧灼:“……”浑身一震,懵逼的仰起头。

柏势希垂眸问:“看什么?”

臧灼收回视线,低下头,心里慌得能蹦迪,嘴上说:“没,没有。”

柏势希机械的眸一动。

是啊,看起来听话就够了。

他松开臧灼,走了出去。

臧灼狠狠打了个冷颤。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啪啪啪的,感觉自己还没有清醒。

“卧槽,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臧灼慌了,眼圈一红,他一紧张就眼热。

这几个渣攻还没展露暴力的一面。

可臧灼都要被自己吓死了。

磨蹭半晌出去,霍历忍已经点了饭菜,让他过去吃。

柏势希坐在餐桌前,贵气无比,这会儿一点看不出受了伤的样,瞥了臧灼一眼:“过来一起吃。”

臧灼像个受气包似的走过去。

这几个渣渣虽然抢主角受的时候抢得死去活来,可本来就是一个圈的。

不过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臧灼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用餐的时候,霍历忍竟然也不怎么说话,吃得很快,可动作雅致。

柏势希就更别说了,不紧不慢,十分悦目。

臧灼吃完饭,把客厅收拾了一下,去阳台上,他在阳台养了两盆半死不活的栀子花。

臧灼觉得自己的状态也半死不活的。

不过短短几天,就有种生活翻天覆地改变的感觉。

“学长。”臧灼去书房,发现里面的光线要暗一些,窗帘是被拉上的。

柏势希则半躺在中间那个圆形沙发上。

书房的布置是冷色系的,比较单一,柏势希长腿往前伸,双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往后一靠,黑色的沙发映衬着他冷白的肤色,像个吃饱了无聊休眠的贵族吸血鬼。

听到臧灼的声音,他睁开眼,眉眼高挺,眼神锋利湳枫,“做什么?”

臧灼走过去,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学长,就是我想了想,你不是要搬离寝室了嘛,要不还是安排个人住进来吧,我一个人住,感觉太安静了,要是有室友在,还可以说说话。”

柏势希似乎在思考,“好,我考虑一下。”

忐忑的臧灼听到这话,眼睛微乎其微一亮,“谢谢学长,那我先出去了。”

柏势希叫住他,语气慵懒:“臧灼,过来帮我一个忙。”

帮他戴耳钉。

臧灼单膝跪在沙发上,他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比如现在,他背对着有光的那一面,自己把光挡住了,只能眯着眼凑近了给柏势希戴耳钉。

耳钉是碎钻,不算大,就不会太明显。

臧灼下意识问:“这多少钱啊?”

柏势希的耳朵被热气扫过,被捏着的耳垂也在发烫,因为臧灼戴了好几次都没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