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势希将他翻了身,从身后抱住他,“好。”
臧灼抓着枕头,额头抵在上面,闭上眼。
这样会听到很多声音。
下雪了,第二天起来,院子里有厚厚的雪,柏势希出门的时候和阿姨说让人别清理,等臧灼起来看。
臧灼是南方人,应该会喜欢看雪。
当然了,这不是柏势希贴心,很简单的一个思维逻辑而已,这样的叮嘱也不是宠爱臧灼。
只是……
他上次把喜欢的咖啡分享给了自己……
柏势希坐上车,短促的笑了一声。
臧灼其实已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柏势希上了车。
外面银装素裹很美,可也就是多看了一两眼。
臧灼这人除了爱眼热,很容易因为一点事而感触之外,其实情感底色是冷漠但又柔软的。
冷漠,是对感情太理智,柔软是会因为责任和价值而心软。
就像臧灼对臧城海很认真的说自己不会帮他还钱一样。
可私底下,不仅麻烦暴誉照看臧城海,欠了一个人情,也将他的债务还完了。
只是,还是不亲。
车子行驶出院子。
臧灼收回视线。
柏势希给他请的业内讲师来了,上了两个小时的课。
臧灼才去的学校,马上期末考试,要划重点,臧灼没有请假。
江伊许最近只是偶尔会看臧灼几眼。
没有上去搭过话,好像上次的事情还是对他们的感情造成了影响。
虽然臧灼不觉得他们的感情有什么重要的。
柏久趴在桌上睡觉,没一会儿爬起来,瞪向时不时看向臧灼的江伊许,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嘎”的动作。
江伊许根本没有视线分给他分毫,可是在臧灼抬眸看过去时,收回了视线。
然后问一旁戏谑的看着他的汪熹暮,“他变了好多,我不知道对不对。”
汪熹暮看着这个蠢货,觉得可笑,“怎么你想要管他的事儿?”
江伊许低声道:“难道熹暮少爷喜欢他,就会在一起一辈子吗?你做得到吗?臧灼的选择原本就是错误的,你们这些有钱人,又怎么可能一心一意?我都是为了臧灼好,但是他不听我的。”
江伊许很平静,连紧紧握着签字笔的手都没有因为发力而颤栗。
只是笔尖在书本上划下了重重一笔,像一把小刀一样划破了往下十几页纸张。
汪熹暮看着他的书,眼神凌厉,“我找你合作,也是为了转移视线,不过你这人还怪让人不适的。”
像躲在地下室里,觊觎别人生活的小偷。
江伊许没有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语气淡漠的说:“我了解他,熹暮少爷,我当了你的靶子,你答应我的可别食言。”
汪熹暮嘴角上扬,“当然。”
一堂大课下来,感觉只有臧灼听进去了。
只是他有点不舒服,小弧度的挪了几下,偶尔扯一扯衣服。
课间的时候,一个小甜品从天而降,落到他的桌上。
臧灼抬眸看去,汪熹暮说:“给我吃,干给别人,下次我就亲自喂你。”
一旁的柏久:“……”
靠!
臧灼也沉默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威胁,汪熹暮真的会做。
在这几秒的时间里,臧灼连纠结都没有,就先应下了,“好,谢谢。”
柏久一下怒了,“你……”
臧灼看向他,明明很随意的一眼,他就闭了嘴。
汪熹暮双手撑在臧灼身后的椅背上,在他耳边说,“同学们都看着的。”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