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柏势希,柏势希朝他招手。
臧灼走过去之后,柏势希抓住他的手把人扯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接下来,我会给你请人给你授课,毕业后考进帝都。”
臧灼看他,柏势希一脸肃穆,“到时候继续深造,往上爬,能做得到吗?”
臧灼想了想,点头,“应该可以。”
柏势希握住他的手臂,“臧灼,肯定的回答我。”
臧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底气的说:“我可以。”
柏势希指腹在他的手臂上轻抚,“我给你兜底,怕什么?你连我们这些人都能招惹。”
臧灼无语,站了起来,“从来都是别人招惹我,我怎么会看上男的。”
柏势希拿起桌上的钢笔,戳在他的后腰上。
臧灼一下侧身,靠在办公桌上,“但是我……”
柏势希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臧灼你总爱否定自己,害怕,胆小,谨小慎微,做了什么又后悔,可又能出其不意的搅动所有人。”
臧灼:“……”
听着像夸又像骂。
他跟上柏势希,手里拿着柏势希刚刚喝咖啡的杯子,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像上下级,我很喜欢。”
柏势希皱眉,这话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他现在没有把臧灼当做下属。
臧灼心情不错,等回房间的时候,甚至还哼了一两句歌。
只是看到柏势希坐在沙发前,然后手里拿着一个模型,前面的茶几上,有个箱子。
这些东西,臧灼之前见过,在另一个房子里。
也不知道是哪边送回来的,还是新买的。
臧灼头皮都紧了一下,柏势希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那些模型,一脸沉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形象,反而多了些斯文败类的气息。
臧灼当没看到。
却感觉全身都是刺刺的。
晚上,柏母的电话又打来了。
这一次,柏势希没有接电话。
柏父给他发了几条语音。
大概就是让他别玩得太过。
一,养人他不管。
二,孩子必须要有。
三,别把你妈气死。
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三个要点。
臧灼听到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忍不住问:“你母亲的病是后天的吗?”
提及家事,能看到柏势希的脸色微乎其微的冷了下来,“问这个做什么?”
臧灼摇头:“没什么啊?我只是问一问而已,你不乐意讲就算了呗。”
他瞥了眼柏势希,又翻身回去躺着。
他对柏势希的感情过于理性,所以几乎等于无。
而柏势希对自己的严苛,使得他对臧灼的情感有也像没有。
只是偶尔,他会想,如果现在床上根本没有这个人,或许这人本就不该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种时空错乱的虚幻感。
那种对未来或者过去的一种预知感,仿佛这一幕是真的发生过,又或者会发生。
这种感觉令他心慌了一瞬。
柏势希盯着少年的后脑勺,问:“你的生日是哪天?”
臧灼说:“明年六月份。”
柏势希其实知道,他说:“我姥姥也有点我妈妈这种情况,我姥爷很爱她,只不过我姥姥没有陷入感情里去,所以病情被控制得很好,几乎没有发作过,现在倒是为了我妈,差点病倒了。”
臧灼又翻身回来,“所以你也会变成这样吗?”
靠在床头的柏势希竟然笑了,问:“变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