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拔了祁深的管子。
将他埋在了家门前。
每次出门前,我都会朝着那一小堆土认真告别。
回家时,我也会蹲下来絮絮叨叨地说一天遇到的事。
后来我觉得土堆空荡荡的,太难看了。
祁深一定不喜欢。
我就在他身上种了一棵枇杷树。
我用七千万,开了个画廊,做起了老板。
后来还跑去英国,学了三年艺术。
毕业时,我的画作已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我不仅作画,还教书,送走一批又一批朝气蓬勃的学生。
寒暑假,我满世界采风。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画一幅祁深的脸。
随着年龄的增长。
那棵枇杷树也从一颗小幼苗,越长越高,四处蔓延枝条铺开,像一顶大帽子。
「祁深啊,你可以放心啦。」
看着眼前似乎要将我抱紧的大树。
我眼睛有些红,还是笑眯眯地说:「你看,我过得这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