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胡哨的把戏,居然会是真的。
夜店里嗑药嗑得正上头的众人衣衫不整,群魔乱舞,在五光十色的彩灯下尽情交欢,肉欲横流,淫乱不堪。
裴南照不经意间一抬眼,云清梦正优雅地坐在卖酒的吧台上,百合花一般的裙摆微微飘动,露出一截骨肉匀亭的小腿,白的发光。“她”笑吟吟地看过来,眉目如远山碧水,清澈纯洁,与这场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格格不入。
裴南照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他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定了定神,才抬起眼又看过去。
云清梦消失了。
吧台上只有几杯折射着绚丽光辉的鸡尾酒,如梦中的彩虹般艳丽。
“在看什么?”惯例卧底的红茶走过来,披上风衣外套,遮住妖娆暴露的舞女装束,朝吧台看去,“你是觉得酒有问题吗?那是搜证科的事,不归我们管。”
“……我知道。”裴南照低声应道,递过去一把枪。
“负三楼有个隐藏的密室祭坛,那才是我们的目标。跟我来。”红茶把小巧的手枪藏在风衣袖子里,和其他小队默契地点点头,训练有素地前往目的地。
昏暗的祭坛漂浮着诡异的绿色雾气,红色的暗光打在仿真的巫蛊娃娃上,轻薄的白色帘幕无风自动,似乎有不可名状的笑声一闪而过,只一个照面,众人就无声无息地倒了满地。
裴南照悚然而惊,不由得冷汗直冒,攥紧了手底的枪。他俯下身去察看队友的情况,忽然脖颈一凉,幽绿的小蛇从天而降,挂在他的脖子上,三角形的脑袋挨着裴南照的下巴,深邃的竖瞳冷冰冰地盯着他。
裴南照浑身汗毛直竖,本能地一激灵,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僵硬地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问:“清梦?”
小蛇悠然地绕着他的脖子缠一圈,紫色的花纹滑过颤动的喉结,嘶嘶地吐着信子,激起无穷的恐惧和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给予裴南照一个剧毒的蛇吻。
“唔。”裴南照短促地低吟,凸起的喉结突然尖锐地刺痛,血液仿佛一瞬间被冻结了,只听到轻微滑腻的水声。毒蛇的尾巴勒紧裴南照的脖子,叼着圆润的喉结,长长的信子漫不经心地舔过周围的肌肤,发出愉悦的笑声。
裴南照握着枪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沁湿了金属的外壳。他心口如火焚烧,燥热的痛楚和无力的酸麻一瞬间席卷全身。他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内侧的软肉,努力保持清醒。
“真乖。”小蛇在喉结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直起身子,含着耳垂细细舔弄。
莫名的舒爽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冰凉的舌头反复舔过,湿漉漉的触感又软又嫩,明明命悬一线,却又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简直像万丈悬崖的玻璃栈道,理智与本能都摇摇欲坠,肾上腺素飙升。
“清梦……你、你怎么在这里……”裴南照艰难地提出疑问。
“你觉得呢?”小蛇恶趣味地调戏道,“兴许我就是这个祭坛的主人,专门布下陷阱引你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