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而阿滢如今是有了手艺,自然不用颠沛流离,

她也见多了原本和好相敬如宾的夫妻,是为了一点家业财产如何算计,

人心难测,谁也保不准往后自己是如何,表面瞧这个翩翩君子,谁有人知晓他是在外面养着外室,算计着妻子的嫁妆。

不再说阿滢的事儿,阿滢便是看向,同孙依依来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

“他对你怎么样啊?”阿滢悄声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孙依依是突然正襟危坐,视线也是不如先前那般坚定,是避开阿滢的视线,接连是埋头开始努力的大口用饭,

“自然是对你好的人,前些日子你说要去蜀州,我是担心了两个夜里头都睡不安了,此次你回来是眼里带着光,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我想来自然是有那般的能人,为你解忧愁,路上没有遇见那拦路抢劫的盗匪,”阿滢是捏着锦帕,微微的遮挡口,便是浅浅的笑了出声。

孙依依行商爱捡‘东西’毛病就一直没变过,也幸得她运气好,捡回来的不是什么有其它歪心思的人,

不管是吴婆婆,还是就跟在她后面如同影子的男子,都均是对她抱着感激感恩的心。

“那是我有先见之明,此次去的没走官道!”孙依依说的是有些心虚,

与阿滢说话间,视线也不住往那琵琶树下那道身影看去,

瞧对方跟个呆愣的木头似的,心里是庆幸,可又微微的叹气,

有时不得不承认,两个人挑着一个担子,确实是能轻松许多。

不过……

“阿滢,我此次从蜀州行商回来,是听着蜀州出了大事,听说是端午大水,灾银有部分去向是蜀州,如今蜀州顾州府下落不明,听说天家已经派人来查,”

“顾家可是当今大皇子舅家,还同忠义候家有着关系,不少人都猜测这是不是……要乱。”

孙依依在说起行商所见的事,是更加忧心忡忡,如是安稳不保,那最先倒霉的就是百姓,

真的动乱起来,就是要行兵打仗,那他们这些商人就得是奉上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