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傅景麟一眼就认出,他们并不是什么尤公子,倒不如说是尤姑娘,
“唉呦,本公子都躲到这花船上来了,怎地还找来了?”方修谦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他靠在柱子后面往外头打量,而他这神色,已然是让靠近花船的那位‘尤公子’瞧了个正着。
“俏绿,咋们走吧,我想这花船今日的主人,是不愿见我们,”
“看来这世上男人的话都信不得,什么一心为你如何护着,在后院里旁人伤不着,不过只是当时情意浓了,当下的真心,这日子过了长了,所谓的真心那也是淡了,”
“在花船上的姑娘,便是春日里盛开最是娇媚的花朵,已然摘下花儿,留在后院里的,早已没有当初来的芬芳好看,”
那一字一句,句句没有提人的名字,可句句又是往人身上贴着。
话飘向傅景麟的耳里,他想起多日,亦或者是这些年他对阿滢的做法,
也是同这位尤姑娘所说,他想把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在那院子里他随时能瞧见,他认为自己能护着,然而这只是他以为的。
旁人是说着他在那些老谋深算的老臣里,是能来去自如,
能是未来天子信任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人,然而他想要护住的人,是没有护住,着实可笑。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对你这么狠心过?!”
在外人眼里手段很辣,杀人不见血的方修谦,是听着话,一向也是有耐心的他,竟然是经不起逗,直接从柱子后面跑了出去。
在瞧见那小船上的人,他没发现自己神色比先前都来的是愉悦些,
脚步是急着往外走,出了几步远,才想起傅景麟还在此,便是有些尴尬的回头冲着傅景麟哈哈一笑。
“那什么?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恃宠而骄的小通房,你看她这娇气又不讲理的样,好像她才是我主子似的,”
“我去下面教教她规矩,让她赶紧回府去,别出来晃荡,本公子没时间陪她!”
方修谦说的有几分怒意的样子,而在他转身之际,脚步轻快的傅景麟是看出了他有些乐不思蜀。
方修谦身形轻快的是落在小船之上,是看那位尤姑娘,有些负气的转身,
方修谦是轻咳了一声,回头看向傅景麟还靠在了扶栏前,是没想要进花船的样子,
也是想了想,随后叹气,竟然是俯身低头,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哄人。
“你不信我,你总得是相信傅景麟吧,他可向来都品性好的,从不做那些不洁身自好的事。”
尤娘子是回头飞快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靠在栏杆旁的傅景麟,
她知晓这位世子,他如今跟方修谦两人,是东宫的左膀右臂,隐隐还压着方修谦一头的意思,
这样的人是在她这般小人物眼里,那便就生在那青云之端,
只能看,上前要说句话都是小心翼翼,怕是犯了他的忌讳。
世子这样的人,是看着比方修谦来的更加好,可让她选择的话,她还是会选择方修谦,
方修谦虽是瞧着吓人,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或者是命,笑着就把人命给取了,
可世子那样的人,他给人感觉是,不知何时就没命在他手里,让人是觉得他心都是冷的。
“我自然是相信世子……”
“那你相信他,就是相信我,”
那位尤姑娘不知如何是被方修谦哄好了,两人乘坐小船是相携离开。
傅景麟朝着那副景象,心里的那一阵一阵的痛,当初阿滢,也是那般站在他身侧,
一起来作陪的其他官员走出来散散酒意,在瞧见了那幅景象,便是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