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把消息与大家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你们可别回去,被枕头风一吹,耳根子就便软了,女人的见识哪有咱们男人见得多,依我看,就像是胡阳王所说,女子就在后院,不抛头露面才好,免得惹是生非,”对方说着还往阿滢处看了看。

如若放在以前,阿滢遇到个蛮不讲理,还明里暗里挑她错的人,她会转身立即走,不愿与样来往。

“先生说的很好,只是就不知您夫人,您女儿以及您娘亲,听到您说这番话,心里如何想,他们在自己儿子父亲夫君的眼里,像被圈养在后院里的猫儿狗儿,不管胡阳王有没有说过这话,如今从你口里说出来,并煽动在场所有人,产生这样的想法,往后天打雷劈死你一个人都应该的!”阿滢气得撑在桌子上的手都在颤抖,

娘亲在三洲费劲,又悄无声息地把女子地位抬了起来,

让她们能正大光明地走在街上,能行商做买卖,不拘束于后院,不作为世人眼里那依靠男人的人。

她们花儿一样的年纪,夫死便要守寡一辈子,出门在外没有自己的名,

嫁出去了连自个儿家都不能回,这样的日子还是日子吗?

那些个姑娘女子,她们首先自己,才是孩子的母亲,才是某某人的妻子!

“您都是女娲娘娘用鞭子甩出来的,在您口里都不认可女子,您怎么来的?说您从狗儿猫儿肚子里出来,我看都说得重,”阿滢学着傅景麟淡然的口气。

在场这么多男子,在这些人当中,或许有人在心里有动摇,还没做出欺压一些女子的动静,

若此时有一人认可他们心里的想法,以后他们便堂而皇之地欺压甚至动手!

“这里是男人所在地方,一个妇道人家滚回去!你夫君何人?让自己的夫人在外头抛头露面,这样的人我看往后也又不出什么个大名堂!顶天立地的男子都算不上!”商人怒骂道。

“把你满口喷粪的嘴巴闭上!若男子连自己的妻子女儿母亲都接受不了,认为与女子相近,便没有男子气概,在场有的人,也这么认为,那有一个算一个,天上打雷的时候最好躲在床底下!夜里睁着眼睛睡觉,当心你们老祖宗从地里爬起来,掐死你们这些畜生!”

“对!花大娘说的没错!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在你们口里女子就这般不好,那你们何必还娶亲,别太欺负人!”

“先生此番言论当真毫无心胸,更昧了良心,诸位兄台多数都读书之人,且莫听这人妄言!世道女子本就艰难,打理家务教育子女那一样,她们不费心操劳?我等读书人多数只捧着书本在读,若能考取功名,日子能好过便就好,可以有那忘恩负义之人,抛弃糟糠之妻,”又书生很不赞成商人之言,赶忙起身辩解。

“娘子莫气!我绝不听信这些妖言,若我往后有赋予你,当即被雷劈死!他日若功成名就,转头便没了良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妹子不用听这些,你如何做的大哥都看在眼里,走,你嫂子还给了我几个铜钱,说让我带你去买几块糖糕吃,咱们不仅买糖糕,再去买一碗肉汤喝!”

“北境再好,胡阳王再好,都是一国,你要觉得北境那好,你就走,别在这里挑拨是非!反倒让人觉得那位王爷等不及上位!”

越来越多反驳,让还气鼓鼓的阿滢慢慢平息了下来。

先前的不平跟恶气,在听到有这么多人都不赞成商人说的混账话,心里立马就舒畅了,

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钱财蒙蔽了眼睛,也有那等着好人的!

“你们听信一个妇人之言,我说得再多也无用,就是把金子放在你们跟前,你们也没那本事捡起来,爱听不听!”

“还有,你们睁大眼睛瞧瞧,她穿戴得,能说这话的可是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