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奴往后定然全心全意地听从您的话,奴没什么大心愿,只想着往后不受人蹉跎,说句不怕您笑的话,奴只想要个养老的地方,也勉强长得顺眼罢了,哪一日样貌不在,也会落得孤怜无助时候,死了,也没人收敛尸骨,”托娅说的时,还有几分苦笑,
看向阿滢,当真是把阿滢当做,她最后依靠一般,眼里都是认真,
全心全意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阿滢,任凭她处置。
托娅走在阿滢一旁,她扶着阿滢的胳膊,此刻手酸痛得厉害,可她也不敢放下,
心里是发苦,又是对一旁的阿滢有些怨恨,看,说什么不蹉跎人。
如今不就是需的要她扶着走,她不信她未发现自己的手发抖,可她又说过心疼她?
想着阿滢先前所说,她样貌平平,需的首饰托起来几分颜色,心里更是刺痛,
再次觉得阿滢无脑子,爱显摆,她就不信,她这样的样貌,无人在她面前说过她好颜色?
如今在自己跟前开口,无非就是两点,
借此理由敲打她,让她别在大人跟前打扮得那么出色,
要不就是想听一些,她想听的话来,这两样都不难办,这样的人也才更好拿捏。
可她不敢有心思去害人,想到先前大人,以及跟着的两个婢女,她就浑身打颤,
然而她若不有其他的作为,傅大人回了中原,她还在西乌达尔,她也会生不如死。
一时间,托娅心里恨意满盈,恨这些有权势的人,不把她们这些常人当作人,
难道他们这样的人,就不配活在这天地间?难道他们也不在天地的一分子,
凭什么他们要仰仗别人的脸色,她就不能拼出自己的一条活路?
“可千万别这么想,女子在这世间本就难以立足,若自己不想着出路,任由人摆布,何时是个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会让你做那些下三滥肮脏的事,你且放心吧,”
阿滢拍了拍托娅扶着她胳膊的手,真是心疼她一般,
开始与她说起中原的事,瞧着就把托娅当成自己的人了。
一旁的托娅眼里闪过一些复杂之色,这些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
她还是头一次,看见所站在权势之位上的人,听着说,要为自己努力争取的话,
难道……,她不认为自己这样的人可笑,这般多的心思让人厌恶,
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心思多,不是坏处?
不过这样的想法刚升起来,又被她飞快地压了下去。
这些权势的人人,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山里猛兽,
她此刻所送出来的一些善意,不过觉得好玩一些罢了。
想看着他们这些拼命活,慌乱逃跑了的小东西,摔跟斗,跪地求饶的可怜样,来让他们获取开心!
托娅心思翻涌,面上不显,她看过形形色色的人,早练就了一套自己的把戏。
几人一路走,阿滢的装扮一直按照中原地区来的,
即便到了外邦,她手腕上不过多了一串再简单不过的手链,
是巴哈他们几个小孩,所送来的草原珠子,是草原上的重苍花开花之后,落的种子,
草原的人便会拿起来带在手上,说这样能清神明目,能静心。
而托娅不一样,她身上既有中原地区的服饰和头上所戴的饰品,又有外邦的人所带的珠串,
西乌达尔城里来的人,各有各的特色,多数都是来经商,
托娅穿着的倒也不显得突兀,可奈何阿滢的样貌太过于出色了,
从他们身侧路过的人,都免不得回头再想要细看。
阿滢再也不像先前那般,觉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