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对傅景麟有气,可她未对傅景麟摆脸色,
不管傅景麟递过来的汤,或者布的菜,她全部都入了口的。
要说她对傅景麟没气,可从蛛丝马迹当中便能寻到,
就比如说,如今她起身便就没搭理傅景麟,一句话都不说,跟樱谷两人往外走。
等着阿滢从屋里走了出去,饭厅里再也无淡淡萦绕的香兰气息,
先前还面色有柔情的傅景麟,转眼间,面上像凝结成了一层冰霜。
跪在外头的托娅,她算有些小聪明,晓得先前求人时,求的是阿滢,而不是傅景麟,
如今渐渐阿滢一走,坐在主位上的傅景麟,那瞬间像杀神附体似的,眼睛看着托娅,宛如刀子片片在刮肉剔骨。
“你不是外邦的人,”傅景麟向来都有耐心,
对于眼前的人,被他逼出来一两句真的话,他倒没什么高兴的,
靠在椅子上遥遥地看向托娅,那双黑森森的眼里,能透过托娅的皮囊,直击她内心深处何想法。
“傅大人说得不错,我确实不外邦的人,”
“你也不会中原的人,”傅景麟截住托娅后续想要说的话,
托娅是中原人的长相,可有时候长相,并不能决定一个人心里所属的位置。
这世上的人有千百种,如样貌出生地能决定一个人的话,
外邦当中就不会有中原的人,而中原自然也有外邦的探子。
“先帝时期出了大案,满朝的文武受牵连有过多一半,其中抄家灭族的,便有好几人,说灭族,可这里头还有不少逃脱的,我听说过当初胡阳王与庄大人,有些交情,”
“有人曾见过庄大人在外邦出现过,只是后来没了消息,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怕是死了,可我猜想,有人给他换了一张脸,就藏在外邦的何处,”
“带下去好好的问一问,她到底谁的人,”
他再也不看托娅一眼,对着阿滢离去的方向,步子有些着急地而去。
留在原地的挽剑,二话不说一把捂住托雅的嘴,
丝毫没有在意托娅个姑娘家,要照顾她几分颜面,遇到有台阶的地方也没停下,就听到砰砰的两声,托娅胳膊腿全部都磕在一旁石阶上,她闷哼,努力地挣脱开挽剑的手。
“这位姑娘,求求你再去跟傅大人说上两句吧,我当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真的只是城主夫人送来伺候傅大人的,”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是中原人,那我也跟你说说中原人惩戒人的方式,其中有一种,找那刀剑耍得厉害的,把头皮从头骨上剥落,不让愈合,就放在野外,上头放一些容易腐蚀的东西,等长出蛆来,再放出蚂蚁放在上头,”
“你别怕,这个时候你不会那么快死了,你还能,爬能走,可避免你胡乱走动,我们会找个大夫带回来,把你的手腕脚腕的筋给挑破,在里头再放上铁块,然后就让肉抱着铁块慢慢的愈合,”
“铁到底会生锈,再加血肉,到时候你会亲眼地看着肉发臭,胳膊腿上的血肉从里头烂在外头来,那吃你挑不完蛆虫,再把你放在外头,让雀来帮你的忙,你还会有气息,”
挽剑每说一句,托娅从一开始的哭闹,到后头吓了发抖,
在她被吓得高声喊时, 挽剑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
“你可真不见得聪明,在这处不可高声喧哗吵闹,看来得割了舌头。”
托娅惊怕地流着泪,被捂着的嘴怎么也挣脱不开来,只能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声。
而先前走的阿滢,就跟着樱谷留影到院子里,看她们从外头抢回来的蚕麦根,
蚕麦根晒干后,用热水泡发,之后才与酒放在一起,
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