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册子翻得多了,需地用一些药”刚刚贴近着阿滢的耳边,说话间,薄唇蹭着她的耳垂,让阿滢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不用、我不要!”阿滢脸上也泛起了一片微红。
外头还有人赶着马车,他、他怎么能……!
先前看册子她还能躲在被子里,要是被人晓得她在马车里……,她真的不用出去见人了。
“不用脂膏,你……”说着,傅景麟轻轻抬起了阿滢的下巴,端详着她发脸,跟她额头抵着,道:“听不见的,我不开口让进来,他们不敢,很快就好。”
阿滢咬唇,有些想要呼吸不畅了,她急急地摇头,
可如今她行动不便,又不敢太大的动作,只好抓着薄被捂着脸。
马车里的动静外头根本就听不着,耳边都是马蹄声,
直到傅景麟用着沾了清水的锦帕擦手,把阿滢抱在怀里哄着。
这时,马车慢慢停下,前头传出一阵喧哗声,傅景麟和阿滢都抬起头看向窗外,
只见一队人,从前方骑马奔来,嘴里喊着一些让阿滢都听不懂的话,面色有些凶狠,
阿滢的身子不由得又紧了一下,对着傅景麟轻声问道,“是不是外邦的人,他们说什么?”
傅景麟的眉头皱了皱,把阿滢拉回来抱在怀里,
护送绢布的押镖护卫都举起了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声喊着:“我们是来做生意的!”
阿滢听这声音就晓得是孙依依。
“做生意?什么生意?”一个戴着头盔的外邦人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孙依依。
孙依依一旁的孙仰承给她解释,她笑盈盈着回答道:“我们是来做绢布生意的”
“绢布?”外邦人冷笑了一声,“那好,既然是来做生意的,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的货物。”
说着,他一指马车示意把里面的东西,都卸下来检查,
孙依依似乎早就有准备,她走到其中一辆马车里,出了一壶酒,说道:“这位大将,我真是做正经生意,早两年还送绢布到西乌达尔。”
西乌达尔是外邦一处城,就像是中原的通州。
“这马车里是谁?”
其中有个骑马的外邦人,用刀背敲敲阿滢他们所在的马车,
“大将,那……,”
“里头的人给我下来!”对方根本不听孙依依的话,刀准备看在门窗上。
然而,只听见“喀嚓”一声,他的手腕骨头就被捏断了,
泽钦眼神毫无波动,捏着人手不放,押镖的护卫统一拔刀。
‘唰’
刀光剑影。
外邦这一队人也是弯刀出鞘。
“等等等等,”孙依依连忙喊道,
“大将误会了,大将误会了,马车里面是给外邦鸿德布大将军的中原美人!”
“什么?”外邦的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真的,鸿德布将军前两月在宜州停靠,他看中了个温婉的美人,此次去外邦做生意,也是鸿德布给我一点儿肉汤喝喝,”孙依依说完,似乎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因她跟外邦大将说过两句话。
“来之前,鸿德布将军是说过,不准打开马车,这女子性格刚烈,怕出了事啊,”她又是无奈,又是苦笑,还很掐媚地看着外邦的人。
鸿德布将军脾气不好惹,他们不过晓得,虽然面上有几分不相信,
可因鸿德布的名在,他们也不敢赌,大将军可是狠辣得厉害,弯刀下的人头足够填满西乌达尔外的河!
“赶紧走!要是让我们发现你有异心,要你死无全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