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路时,多数都在野外歇息,可心里格外的满足,
她隐隐约约地能察觉到,若有一日,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傅景麟也极力地挽回,两人之间还无法走下去,无法相伴余生,
她想,她再也不会如先前那般,不愿回首过往,不愿去想与傅景麟有过的年日。
有了他带着她往外走的勇气,路途中的所见所闻,
她慢慢地好像越发活的,像是自己幼年时的那个盛清滢了。
此时所想的,不过是她闲来无事的随意想想,还躺在床榻上未起身,伸手扶了扶腰,
昨日未折腾久,这人也没轻易地放过她,如今腿根都还发酸发软呢。
明明出力的这人,怎么到头来累得起不来的反倒她,
莫不是真的从蜀州巫医那里,拿了些什么药吃了?
阿滢不免地转过头去,清亮得眼里微瞪了身旁的人。
“财迷,”早就穿戴整齐的傅景麟,靠在床边的软枕上,他转过头点了点阿滢的鼻头,
“进了外邦,再消暑的冰饮子也用不上,再有,你别惦记外头的冰饮子,太冰的东西你不能入口,等起身了,给你端碗绿豆汤来,”
傅景麟以为阿滢瞪他,是想要客栈后院凉水井里,拿出来的瓜果以及冰饮子,
昨夜是燥热得厉害,她瞧见了客栈的人送了瓜果上楼,也是想要尝尝,被他挡了回去。
那些瓜果从用篮子吊在水井里,染了一晚的凉意,吃起来都微微的有些凉牙,
若让她入了口,此次未让吴御医跟着,到后头受罪的可还是她。
“听话,起身了就试试绿豆汤,到了外邦那处还有更好的小食入口,你先前不说要开酒馆,那外邦奶酒,可给你小小的你尝一尝,”
傅景麟顺了顺阿滢的头发,很耐心地与她打着商量不过,
对于阿滢,他向来都让她尽可能地远离危险,
他如今所承诺的,到了外邦尝试酒,怕到了又有别的借口来拖延或敷衍。
而阿滢是听了入心去了,当真不再追着冰饮子说事,
她一早跟傅景麟说起下雨,又是暑热,也就是为了吃上几块冰凉的瓜果,
若是傅景麟再能放任她,她更是能饮上一杯舒爽凉饮呀~,
只可惜,傅景麟不好骗啦,哎。
“当真?你去过外邦那外邦的,马奶酒什么味的呀?除了这一种酒,可还有别的酒?先前看过其他的手札,多数都是说的是他们地域辽阔,”
阿滢有些好奇地看着傅景麟,等着他跟她说更多的外邦的事物。
“外邦昼夜温差很大,白日里照得伤人,晚间风大,风吹的入骨的冷,若在草原上过夜,寻不到一处地方躲避,野外有野狼蛇之类的致命东西,夜里头难以挨过去,”
傅景麟不负阿滢所期望的,他嗓音徐徐,能从他话里感受到外邦是如何的。
“这么凶险的吗?咱们如今还没走,在小城这里寻个医馆配一些能驱赶蛇虫的药吧,”
一想到还能碰见软趴趴,窸窸窣窣爬动的蛇,她有些抖,
不敢多想,赶忙地贴了过来,紧紧地一把抓住傅景麟,有些急切地说道:“咱们赶紧去买吧,我、我可怕那些东西了~”
客栈外头早已闹声不断,楼下还有入住的客人,楼上的则是有人下去,
有来有往,喝酒玩笑的声音不断入耳,她早就没了想要睡的意思,
先前懒散地不愿意起身,是几日在马车上坐着躺着,她腰肢有些微微发疼。
傅景麟虽是醒得早,早先跟方谦修与道长打个招呼,又回来陪着阿滢,
阿滢躺在床榻上不愿起身,傅景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