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说道:“放心放心,我们孙家早些年其实跟外邦做过生意的,此次去外邦,应该还有熟人在,有孙家商人的身份,到时候傅大人好方便一些,才能行事。”

阿滢启口不知道该不该劝解,她有私心,可又想要孙依依也平安,

依依的本事她晓得,她向来都很聪慧,能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都能把生意做起来。

有她在其中遮掩,傅景麟会方便了许多,思量之后,上前握着孙依依的手说道:“我是担忧傅景麟,可我也记挂着你,别冲动行事,去哪里都带着孙仰承,遇到危险也跟傅景麟说说。”

“晓得晓得,走了!”她对阿滢摆了摆手,利落地上马,

往前头他们进来的路,骑马走了,孙仰承则跟在她身后。

泽钦把傅景麟的马牵了过来,他先翻身上马,

对站在阿滢旁边的樱谷对他点了点头,也走了。

什么话在昨天他们也已经说过了,多余的就无需再说,

等着他与世子爷从外邦回来到时,就成婚,外头的宅子他已经买好了。

“天还阴着,回去躺着歇歇,我每到一处驿站就会给你写信,不必太过担忧,我并非去外邦都城,只在外围罢了,”

傅景麟佛了佛阿滢被风吹起的发丝,当着众人的面,他低过头来,

轻轻蹭了蹭阿滢精巧的鼻头,又是伸手蹭了蹭她脸颊,随后才翻身上马。

他就要走的架势,让阿滢眼睛红了红,倒忍着没掉眼泪,

而一旁总算晓得是怎么回事,被他外祖父抱着的元时,却这个时一嗓子就嚎了出来。

“扑,不、兜!蒲豆普走!”应该是要说不走的,

傅景麟在时,他向来跟傅景麟不好对付,

但凡傅景麟对阿滢亲热一些,他就哼哼唧唧地伸着小手,要把傅景麟推开,

要自己一个人抱着阿滢的腿,肉肉的小脸靠在阿滢的膝盖上,哼哼唧唧的。

如今见着傅景麟有要走的架势,伸出个胖胖的两只手,对傅景麟张开,嘴里呜咽地喊着不走,怎么也喊得含糊不清。

已骑在马上的傅景麟,这时到有些哭笑不得,

骑着马过来,伸手点了点元时的额头,不是故意的板着脸教训他了,

像两个男人交接似的,还伸手拍了拍元时那格外稚嫩的肩膀。

“爹爹要去别的地方,大概好几天不在家,元时是家里的男人,要担负起照顾外祖父外祖母的责任,要看住娘亲,让她喝汤药,下雨了带她进屋歇着,不能在外头吹冷风,记住了吗?”

还在嚎大哭的元时,根本就没听清楚他爹爹在说什么,

只记得傅景麟问他记没记住,一边点着头,还把肉肉手伸过去,要他抱抱。

看着这一大一小,都红着眼睛,眼里带着不舍,他心里头一次体会到有些酸涩,

人还没走,心已有了归心似箭,不过视线落在阿滢的肚子上时,怎么不想离去的心思,戛然而止。

“我走了,嘱咐元时的话,也对你说的,别把吴御医给你煮好的汤药,给喂了屋里的仙人红香兰,”

傅景麟再策马回头,走到阿滢跟前,无伸手点了点她眉心,

再也不耽搁事,扯了扯手里的缰绳,马蹄原地踏两声,咯噔咯噔往远处跑去。

阿滢眼神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耳边也听不到远去的马蹄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嚎啕大哭的元时,也渐渐地收起了哭声,也晓得不管他如何在哭,骑马远走的爹爹不会回来,

或许就像爹爹所说的要走上几天,他要照顾娘亲,照顾外祖父跟外祖母。

“回,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