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前说都还没觉得如何的羞怯,在这人笑了一声之后,她是脸都烧起来了,

当下也不愿意在人怀里坐着,挺着大肚子扑腾扑腾,想撑着人的腿站起来。

“那你就不担心我,你去了外邦,我留在宜州等你再回来时,就……,”

“谁敢!”

他猛地眼里冷意戾气涌现,先前还情丝绵绵温情意意的,

在阿滢说起他去外邦,回来时便会,或是情路有变,宛如先前在蜀州能利落收割人头的利剑,已拿在了手里,胆敢在他走后觊觎阿滢的人,人头是先要落地。

“你等着我走,是有什么人要来,京都的方掷,”傅景麟面露狠意,

阿滢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还记得京都的方掷,先前不已然就说明了吗。

“你别胡说呀,这跟方掷有什么关系,你去外邦,我又未曾去过,先前那位外邦的公主与咱们很大的不同,又长得好看,就像是天穹上的骄阳,我若个男人……,”

“你若个男人,想怎么样,”傅景麟嗓音徐徐地问道,且垂下眼帘,淡淡地看阿滢。

这人跟她笑,或者气,她都有办法能顺着他的脾气,往下捋,渐变得正常,

可他这般淡淡的眼里无情无欲看着她,像从他身旁随意路过的人一样,

先前大起来的胆子,一下子便就给浇灭了,

自个儿还坐在他冷香的怀里,抓着人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有些讨好的意味。

还想在心底里想着,说什么话来哄哄他,却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点了点,

抬起眼睑看,眉心前有骨节分明的手敲了下她额头,而后他低头靠近,靠在她肩头上。

“不准,不准多看别的人一眼,那些人没几个好的,只有我能陪你最久,答应我。”

她向来都晓得这个人长得多好看,京都里那么多世家公子,都各有自己的风采,

可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不管他举止之间,还是说话时,带出来的默然,

抑或者同亲近之人说话,所带出来的那份温情,在她眼里心里都比旁人来的好。

此刻他靠在自己耳边去说的话,像蜀州的顾老夫人说的巫仙,且比巫仙说的话,更来得有蛊惑人心。

傅景麟未等到阿滢的回话,把人搂怀里再搂紧,靠在她的耳边,反复地去问道,又要确认。

“说‘好’,答应我。”

阿滢刚发出个清浅的鼻音,还没抬手把人从自己肩头推开,

便察觉到自己的耳垂,落入了温热且又带着湿意的地方,

被捣乱逗弄的轻轻地舔邸,像是的了趣味,又被允了允,要说出口的话,因传遍全身的酸麻变了个音。

虽说半山腰上,周围一处看去像也没有人影的样,

这亲密,耳边传来的水迹声响,辛好她及时地去捂住嘴。

方才伸出想要把人推开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十指相扣压下来,放在她的心口处。

未有他宽大的衣袍遮盖,抬眼之间是碧海晴空,耳边还回荡在山下老人幼儿在抓鱼的欢笑声,

他们所在的是上山主道,生怕有人从此处路过,

一手被抓着,一手怕发出声响捂着嘴,再无旁的方法去推开他,只能从喉咙中发出无助的鸣声。

先前还有些乌云密布的苍穹,却在这时,有细碎的金光突破乌云洒了下来,

身后的那一株野桃树似乎都散发着桃香,然而,与身前的人身上,常年所带的冷香相比,

她格外喜他的冷香,像是初雪之后所带起的凉意。

此时落在他口里的东西,像是山林中的猛兽抓住了小兔子,

翻来覆去地折腾,放在手边儿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