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马车里的阿滢瞧着她那样,也叹口气,一边是傅景麟的嘱咐,一边是顾轻央,

就算她此刻还跟傅景麟有任何别扭,如何得分不清时局,她也还会选择傅景麟,

她拿不准顾轻央前来给她报信,其中她是真正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还旁人会利用她。

“顾小姐,还请您让开,侯府的侯夫人如今还在城外的道观里,这一趟去道观边是世子爷的吩咐,我等不晓得你是如何拿出来的这样可说绝密的信息,如今你还是尽快回府,”

泽钦从顾轻央拿过缰绳,他力道也不大,只一动手,原本被顾轻央紧紧攥在手里的缰绳立马脱落。

“阿滢,我去一旁与顾小姐说两句话,”

樱谷看着还倔强,站在马车前头的顾轻央不让,

便主动上前拉着她,往一旁马车后面带了带,

不过两三句话,等樱谷在上车之后,马车就稳当地往前走,

马车里的阿滢不再开口,樱谷似乎因先前顾轻央所说的道观有埋伏,此刻面色有些僵硬,

她原本还想说,泽钦在外头坐着呢,让她别紧张,可也说不出口,

泽钦驾马,他拿起缰绳一甩,马车又平稳地往外头跑去。

等着马车从人身边跑过之后,阿滢才掀开一角窗的车帘,往后头瞧了一眼,

发现顾轻央一脸迷茫,手里拿着长剑,还站在远处看着她们马车,

一时间,阿滢觉得她很是无助。

“其实,当初我与顾家老太太说起,娘亲在泸州所为女子的那些律法,不是想着让她先成婚后和离,然后再与孙世忠双宿双飞,”

“老太太为她选择了一条很稳当,能保命的一条路,”

她想着的是,顾轻央与顾大人坦诚相待,若到时候顾大人,当真要牺牲他女儿一生的幸福,去让自己的外甥登基。

那到时候,顾小姐她也想摆脱顾家,就不会太过于受到内心的煎熬,

能名正言顺地跟孙世忠,在泸州过起日子,而在泸州那一处,

她相信有娘亲在管辖,即便有想取人性命的大皇子,也不敢把手伸得太过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跟选择,”一旁的樱谷接着阿滢的话说道,语气来的有些显得冷漠,

“唔,只盼望着以后能殊途同归,”阿滢托着下颚,看着不断倒回去的景色,

她没瞧见一旁坐着的樱谷,因她这句话,眼里有过一抹暗色,有可惜不舍又有那么一些像解脱。

整个蜀州城里没有一点点乱意,摆摊的小贩,来来往往叫卖的走动,小商人面上都带着笑意,

马车顺利地出城,阿滢看得心里越发地稳当起来。

傅景麟让她去城外的道观,或许察觉到有人会利用她做什么,

而这泸州城里的百姓,还这般平稳,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告示让走,

看来靠近蜀州的铁骑兵,不会对蜀州造成任何什么损害。

有泽钦与挽剑在,这一路上自然平稳,阿滢掀开车帘往外头瞧,

再过城外的小村子,便就能到先前他们赏樱的道观,

如今已开春,田间地头都能瞧着穿着短打的人,手里拿着水囊,穿着草鞋头,顶着草帽,沿途能听见他们说话你来我怕往,他们相互交谈,谁家的种子已经种了下去,

又是谁家,把屋里把菜芽都已经孵出了苗,就等着移栽在土里。

“等以后就不在京都住,在泸州到农庄里住下,”

“!”樱谷突然面色一变,连忙直接伸手,把将要扑倒在地的阿滢,用手轻微抵住她蒋邦,给稳稳地给按回软榻上。

阿滢是被吓得一下抱住了肚子,稳住砰砰跳动过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