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滢的口述,一手把红薯碾压成泥,按照从外邦传来的一些点心的方式,往里头倒了一些新鲜挤出来的奶,然后搅和,随后捏成块儿,放在炉火上头烤着,

不消片刻,带着一股奶的焦香,便从院子里弥漫开来如,

即便那不爱怎么食用甜食,从院门口而入的泽钦,此刻也眼神多往这处看了两眼。

“你怎么来了,”樱谷在一旁,给已经睡着的小元时轻轻晃着摇椅了,

说话时声音放得格外的低,不过见到泽钦来,她还是起身悄悄地低声问道。

阿滢跟孙依依两人都相视而笑,阿滢不好打趣樱谷的,孙依依说话直接,

“唉,为什么人家就不能来呢?泽钦最近忙得厉害,放在心上的人好些日子没见了,如今找到一丝空闲,不得来瞧瞧啊,以解相思。”

“再说了,人来看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就不行了,我都还没说,你们卿卿我我可要去别的地方啊,别在我伤心人人面前表现出,你侬我侬的姿态呢,我可眼红得厉害!”

孙依依打趣人向来让人红着脸,即便樱谷比阿滢偶尔还稳得住的人,也不免得脸颊泛红,

看了孙依依一眼,当真把泽钦拉着往一旁的院子外头走去。

“你这么打趣她,下次若时机合适,她会还回来的,到时你可别怪我笑话你啊,”

“还回来就还回来呗,我又不怕什么,不像你脸皮子薄,若有那么一天,我还觉得好得不能再好了!”孙依依坦然说起,可面上带着一抹苦笑,

她还等到孙仰承回来?

从世子那里得到了消息,可如今的人还没出现,谁也不能肯定。

阿滢看她那样子,就晓得她又想起了孙仰承,

赶紧地把话头往别处说,就怕在勾起孙依依太多的想法,

换了位置想,他日傅景麟也像这般了无踪迹,只有一条消息,也不知人死活,她怕做不到像依依这般淡然。

而她也不好再去打听,若能说的话,傅景麟早会把先前关于孙仰承的消息给她透露一些。

外头樱谷与泽钦大概就说了几句话,回来时只有她一人,

手里只拿着些东西,估计是泽钦送来给她的,到了阿滢跟前之后,便快言快语地说道:“方才泽钦来说,大概还有一盏茶的工夫,侯夫人便就要到了,”

“快到了吗?这么说这已然在蜀州城外?”阿滢一下子便就有了精神,

母亲到了城外头,她这处也就忙了起来,先前已精心细致装扮过的院子,阿滢不放心便又再去瞧了一遍。

她不知道母亲喜爱用什么,先前便问了一遍傅景麟,他只是说着多放些盛开的花儿,

阿滢想着母亲一直管着佩靖侯府,也是操劳疲累的,让樱谷去集市里寻了几株香兰,香兰香气淡,可在夜间那浅淡的香气,很好助眠。

她也从未在母亲身上,闻到过什么香气息,回想起来,倒也没见母亲爱什么香气,

有了香兰可还是少了些,阿滢便把她近日在蜀州,所研制出来得早樱熏香给用上。

早樱的香味太淡,隐约间能闻到一点点的苦味,她便在其中用了去年岁收下柑橘,细细的研磨筛选,随后搅和在一起,

两种味道相互的混合,开始慢慢地泛出一丝苦味又有柑橘香,

混合起来倒不刺鼻,反倒有一股提神,又是很安心的。

“你为候夫人很上心,当初在侯府那时,心里没有怨过她?”

孙依依跟着阿滢身后,瞧着她细心的文樱谷屋里的摆放,可都有点起来了熏香,

再叮嘱一遍衣裳熏香等等,都再确认一遍才放心。

阿滢摇了摇头,她对佩靖侯府里的人,没有什么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