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会儿话,在阿滢提出要走时,

孙依依是启口几次,像是话到了嘴边不知如何说,

可在阿滢那疑惑的眼神看来,就宛如在林里从未见过外面世道险恶的小兔,

孙依依是想了想,便拉着阿滢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我这话也就说给你听,怎么想,怎么做,就全在你,”

“当时我们在燕郊相互碰着,我本以为他是不清楚我与苏以安身份,可从知府大人是要对你们动手,我后来才知晓他先一步毁了,苏以安从蜀州运来的货物,再到其他州的掌柜来通州,逼着拿货拿钱,”

“以他苏以安是稳不住,他与知府两人贪图了那几百万的银子,定然会是拿出来解决燃眉之急,不需要傅大人暗地查访,更是无需屈打成招,就这般说的上是简单的,逼着人主动的把东西一步步摆出来,他从第一步,就看到了最后,这样的人,心思何其深,更是可怕,”

“我孙家的产业被苏以安强势夺过去,我委身他做通房,跟着他行商了几次,也带着我在男人堆里走着,见多了来来往的人,他们多数是带着通房外室,阿滢你想,像他们这样的人,即出了远门,带着通房不带正妻,是为何?”

孙依依用这样的话问着阿滢,尽管她没说答案,

可阿滢从孙依依的那双流露出苦笑,是有些可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

阿滢觉得,后面的话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在六月天里,且是往外走几步,都热的让人汗流浃背,

放在心口里跳动的那颗心,像坠落在了那寒冬腊月的冰湖里,冻的她是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