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

她站在树下,不认真看,根本瞧不见树下有个人。

从这一处看去,透过一侧院门,能瞧见屋子里的景象,

如今桌子拼接而起,里头架上锅子,雾气弥漫,五六人围着桌前,清浊美酒,

而坐在一处,带着纬帽的人,身后站着侍女,笑看着坐在首位上还拿着文书瞧着的人。

阿滢默然地瞧着,先前那位劝傅景麟喝酒人所说的人,

说是让尝试这位公子带来的青梅酒,倒不如说……他在试探傅景麟的意思,

公主未婚嫁,模样身段姣好,可不是惹人心动。

傅景麟说坐在首位,实际上这两个桌子拼接起来,就放在他的面前,

而他自己案桌,就在这桌子的前头,这些人吃吃喝喝玩闹,

他抬眼便能瞧得见,至于那位未摘下纬帽的公主,就坐在傅景麟的右手下方,

这处位置坐得格外的巧妙,不近不远,

可就能给人瞧出,他她与傅景麟多了那么两分亲密。

“不用,你们用吧,”傅景麟道,他手里拿文书看两遍,之后便提笔书写,

“傅大人即便不喝酒,也喝杯热汤吧,天寒地冻,有再大的事,也不便伤了身体,往后再有更大的事,父皇想交于你手中,可因身体不便,岂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