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着自身的利益,她们要来得越发的谨慎。

“好,这样好,世子妃比老奴想得周到得太多。”

樱谷同宜嬷嬷说到后,便也及时地赶回了墨韵院去,

而还被扔在院子外头的那两个嬷嬷,听着自己能逃过一劫,松一口气

越发地对那个才进门,可很是有手段的世子妃怕得紧。

她虽说不要她们的命,也不拔了牙,

可她做法,更让她们从身心里到外都适应不了。

做错了扣月俸,旁人的闲话都说不得了,说了扣月俸,

虽说是能赏,谁知道别处的院子会不会比她们做得好?

那也只有一个结果,不说闲话,不惹事,好好地做自己的活计,安稳拿着每月的月俸。

“你这两个婆子可听清楚了,世子妃要饶了你们的命,往后进神上香,也心里念着世子妃得好,要不然,你们这两只不要命的灰老鼠,不是光拔牙这么简单,”

宜嬷嬷说的慢条斯理,她挺直了腰背,耷拉的眼皮全往上一挑,

眼里露着精光,有些凶狠之气,两个婆子赶忙地接连点头。

她们如今哪敢还对,那位世子妃有其他不敬的心思啊。

阿滢在小祠堂里走了圈,也没在意玉馨,有没有去官府里自供,

按照她的想法,玉馨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自供她当初要害人的行迹。

可当官府里来衙差,要请她去府衙时,阿滢还有那么些讶异。

玉馨当真去了官衙自供了?

“主子,你放心,我找了挽剑去找世子爷,”樱谷跟着阿滢往外走时,小声地阿滢说道。

她们如今这般的身份,也无需什么先去打点,不给人落面子就不错,

然而,当瞧见那坐在上位的官大人时,还是个熟人呀。

当初他在庐江问自己要买的糕点,好像说泸州仲成学院院长的嫡子,姓张?

不知道怎么就在京都不,当起了就父母官……

“来人,给这位夫人看作,”张译则道,

他当真不愿坐在这里的,奈何顶头的那位傅大人的令啊,

说是京都的这位父母官这两日身体不适,让他且代行两日,为以后作为基础。

阿滢便堂而皇之地坐在公堂上,瞧着跪在地上,有些疯癫的玉馨,

心里还想着,看来傅景麟当真把她给逼到了极致。

“这么说来,当初你已做了害人的事,只是没成,可这事已经做了,如今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到官府自供来了?”

“是的,大人,求求你把我关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玉馨不住地点头,

似乎被关进天牢里,对她来说,那能让她好过太多。

张译则也晓得当初侯府那一场火,而且他来公堂之前,已经收到了文书,

再看跪着的人,是冷笑,什么良心谴责,不过是为了逃脱那三皇子造反后的事吧。

事情也无需再多问,事实就放在眼前了,

然而,就在张译则要宣判时,却听到人群里其貌不扬的人说了句。

“这位姑娘说的话,也不能全然信吧,瞧她的样子疯疯癫癫,怕自己说了也不太清楚,她说的话如何证实?”

原本在外面看着热闹的旁人,听着这人的疑惑,顿时开始有小小的议论声起来。

“说得也在理,疯癫的人说的话又如何能信,说她自供,可那位坐着夫人,也没有旁的证据不是,倒有些像屈打成招的意思,”

“大人,你只管着宣判,可理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随意的判决,让人没了一条命,这可不是种菜,把头给摘了,天气暖了还能有重新再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