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喜欢在鲜甜的味,便让跟着来的泽钦去酒楼里问,

可还有新鲜的鲈鱼,再换上一盘,再来庐江特有的香醋。

傅景麟一点点把鲈鱼的刺给拨开,夹了块润白的鱼肉,喂到阿滢的嘴边儿,

阿滢性子温和而柔软的,做不出在人前,有些显眼亲密的举动来,

她是抱着小元时,用他软软的小手,把抵在自己嘴边的鱼肉给推开。

已有好几日都没瞧见过傅景麟的元时,在看到傅景麟,

他淡色眉头皱了起来,在阿滢用他手推开筷子时,根本就没用力道,

而他小手不耐烦的,用力把筷子往傅景麟的面前狠狠一推,

小嘴也抿了起来,在打量眼前这人,可是又在欺负他娘亲?

极力维护阿滢的姿态,让坐在对面的白宿,心里泛出几分笑意来,

前不久这孩子在宫门口,被他抱过一次,如今长大了些,没想着脾气也是随着涨了,

越发的与如今面前的傅大人越发相似,在外头让人不敢得罪傅大人,

在他面前,竟落了面子,白宿顿时便有那么一些好笑起来。

“如傅大人还以先前,我贸然接触盛姑娘,而觉得心里不痛快,那确实也是我的错,”

“再有,傅大人与盛姑娘的关系,我瞧得清楚,不敢有别二的想法,”

“只要盛小姐能原谅我先前的冒犯,要我作何都行,”白宿苦笑起来。

顿时有些理解,父亲当初所说的那话,

与傅景麟这人不交好,不频频来往,也不要交恶,当朝为官,总有求着人家的时候。

“白将军说话有几分真实?旁人不晓得白将军有位红颜知己,从临江千里迢迢是来到京都,”

“即便不是阿滢,旁人世家贵女,替你当着难,成全你与红颜知己恩爱,白将军可不像是这般做法的人,”

“傅景麟!”阿滢多少觉得傅景麟,有些过分起来,

白宿从未对她做出任何不好,反而是救了元时,一步步逼得他再低头,

也算是白世子脾性好,如实换作她,早就起身离去。

“那以傅大人的意思,我该如何做才好?”

阿滢抱着小元时在一旁,听着两位侯府的世子,一来一去,

且那位白世子被傅景麟几句话,便拿出了不少的东西出来,

白世子答应了从临江送来上好的马匹,更答应回了临江,给她送来特产。

“再有听说,白将军在临江有一些家产,与当地的官府订下了文契,在临江一段河水里,开始饲养鱼起来,”

白宿听傅景麟这般问,当即心里有些苦笑,他当真是神仙不成?什么都晓得,

随后点头,不等傅景麟提出话来,只好先与坦白了个明白。

“确实定下了一段江水,但也不单单是为了我,傅大人在过户部,在下向大人讨教,每年的军费早已是核算完成,为何不在规定的时日里发放在我等的手里,”

“如是我一家倒还好,可有不少都是兵将都是指着那一份银钱,屋里有着妻儿,更是有着年迈父母……”

白宿说起话来,有几分冷漠,在问到景麟时,瞧着是语气温和,

可阿滢却是察觉出了,他有几分凌厉之意,还有包裹在其中的嘲讽。

外头带兵打仗,风吹雨淋,鲜少在一处地方停留,

如是战事不顺,几年不归家都有常事,战场拼杀,挣的当真是血汗的钱。

“白将军只需记得今日答应之事,改日回了临江,把东西送来便好,旁的白将军无须操心,自然由人去跟着,”

“如是还有疑惑,不妨回去问问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