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谷还说的,即便不去也能行,

有这颗痣在,更显得阿滢整个人,出尘的气少了几分,多添了几分妖媚,

随意地抬眼瞧着人,像都带着钩子似的,让人心里有抓不着的痒意来。

阿滢自身便也是发觉,她用了脂粉勉强地盖了盖,

有了眼尾的疤痕,也不显得她如何的丑陋,阿滢便也没放在心上去了。

如今见着来人,她微微地挑起眼角,眼尾的那颗痣,在此刻更灵动起来,

让跳窗而来的人,瞧着一愣,轻咳一声,不动声色道维持先前的动静进屋。

眼里有些醉意的,在阿滢的半蹲下,前拉过她手,敷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

“阿滢好看,去钓鱼好不好,嗯?”

阿滢以为他来要带自己去抓虫的,心里还想着,万一虫掉在自己的胳膊上,

她还有些不适应的,可听着他说去钓鱼,眼睛一亮。

再看他手里竟还拿着一个篮子,里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好奇地探过头去瞧,

“长公主府邸北院,是有活水,盛大人养了一些鱼,方才过来时看见个头都不小,带了一些调料,钓上来了,咱们就地生火,烤了吃,”

阿滢眼里是闪过惊讶之色,这个人……比她还了解府邸的事物,

北院她晓得,只是很少去踏足,多数去的是爹爹与娘亲所在的正院,

而北院则多用于一些散心的园子,还开采了几块小地,

平日里闲来无事,也往北院那处走走,倒也是有几分野趣。

“你怎能,这般清楚……”

满身酒香的人,在这时却是低低地笑起来,随后站起身,把躺在软榻上的人一抱起来,

单手把地上的篮子拎起,顺着来路,身形跳跃间,便落到了他所说的北院小溪边儿上。

阿滢从先前脚不踏实的感觉,几次之后,也有所适应了,

这人每日都夜里头来,他不知哪里准备了那么些东西,

还找了小椅子,放在背风处,点燃了驱蚊的香料,放在她脚边,

阿滢便拖着下颚坐在小椅子上,瞧着傅景麟熟练调的饵料,

找了一根鱼竿,挂饵,抛竿,随后转身坐在她身旁来。

“你根本就不像醉了酒,”阿滢瞥视眼旁边的人,

她头脑清醒了,知晓了这人,用醉酒的这借口来找她罢了。

傅景麟也没想再骗阿滢,那双黑沉沉的眼,像是那浸入温泉里的墨玉,

又黑又亮,而且眼里头带着,阿滢瞧见得再清楚不过的柔润之色。

落在人身上,便也像那冬日里,遇到的温泉全身心地泡入其中,温暖又惬心的。

阿滢被瞧得耳夹微微发烫,不愿再与他对视,

转头望着那在柳梢头上的,那一盘圆月。

“先前方谦修来寻我,求我这个活菩萨,救他一命,他这是如何了,”

阿滢想起谦修那鬼哭狼嚎,就差要哭出来的模样,

心里有些欢乐,单手捂住口鼻,轻轻地笑了出声来。

一旁的傅景麟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蒲扇,对着阿是轻轻地煽动起来,

又把驱蚊的香料,往阿滢的椅子旁边放了放,

他不怎么招飞蚊的,可也不露痕迹地把袖子往上提了提,露出自己的胳膊来。

“我与他分管的不一样,”傅景麟语气里也有两分笑意,

方谦修那人,你让他动刀动枪,倒也还好,可在看文书之类的,

盛大人说他一样,比用刀子砍在他身上,还来让他觉得痛。

“往后可无事了?”

阿滢想想了想问道,那些